少前同人—〔双面性 · 拂晓〕（8）（陆佰）(5)

月光透过窗帘，洒落在一旁桌面上的手枪上，发出了银色的亮光，格外的美丽……和飒爽。我将烟头摁灭在桌面上的烟灰缸中，希望自己可以重新冷静下来，不再回想过去。
但是人一旦闲下来，有些不堪回首的回忆便会扑面而来，不给你一点喘息的时间。
“罪人。”
我又在自言自语。在意识到自己又一次说出了心里想的话之后，我便放弃了那个“让所有回忆滚蛋”的想法。反正……也用不了多久。
也许吧。
远东联军、格里芬、塔林、帕拉蒂斯……
过去的每一幕在我面前展开，我也才发现，原来我早已偏离了那条为自己规划好的路线。想到这，我痴痴地笑了出来。算是在嘲笑着自己的无力，也算是在发泄对这个世道的不满。
曾经说过的那些自认为特别正确的所谓“正义”的话，到现在看来也不过是幻想罢了。因为这根本没有什么“正义”，也没有什么“邪恶”，有的只是处于两者中间的“灰色”。我的手上沾满了血液，但我已经记不清这些血液是属于谁的了，或许肮脏的并没有多少，有的只是无辜的血。

所以我到底在干嘛？我盯着在夜空中发白的墙壁，直到它在我眼里变得扭曲和模糊。同时也不停地在问自己“你在干嘛？”
“复仇。”，我又下意识地说出了这两个字。
多么好笑啊。带着对自己的笑意，我轻轻把头靠在了身后的墙上，重新梳理着紊乱无比的思路。但结果却是越来越乱，而负罪感也开始涌上心头，眼前全是难民的尸体：血肉横飞，被子弹削去半个脑袋，身上多处布满了那狰狞，粗暴，可怖的伤痕。刀伤，枪伤，占据了一大半，还有少数的幸运儿则倒在了炮火当中，残肢横飞。
听说在教堂，有专门的人可以倾听我的“忏悔”。我侧过头，看向窗外不远处的一栋高楼。
忏悔就算了……我打消了那个念头，但不知什么缘由，原先并不存在的笑意在此刻突然出现，不停地刺激着我。我紧闭着眼，轻轻地用头撞击着身后的墙壁，试图让那勾动心弦的笑意停下。
“那你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那是来自内心的一个不知名的声音，空灵，但很熟悉。
“你和那些人很熟吗？熟到可以不顾自身？甚至敢冒着死的风险去复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