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与人工智能（HAI） 序章13(4)

想到这里，楚羿嘴角微微上扬，他来墓园正是为了告诉曾经的导师这一消息。看到一位航天军少将，他带着笑意敬礼——这位少将一定想不到，自己将会和她共同打击外星人。
走到导师的墓前，楚羿把稍稍俯下身，亲切地在心里说道：
导师，我回来看您了。
一阵风轻轻吹过墓园。
计划一定会成功的。还有，我都没有想到，这一计划还得到了她的帮助。虽然隐姓埋名这么久，但看到成果后，大家也会祝贺我的吧——到那时，我就是地球的和平卫士了——这是多高的荣誉啊。
墓园边上的树轻轻晃了晃。
那么，我继续回去工作了。无论如何，我不会让它出差错的。
楚羿转过身，准备离开，又突然想起了什么，回过头看着墓碑。
对了，虽然我已经完成了任务，在地面上呆在就行，可她必须要跟着战舰一起进入太空，保证计划的正常运行。您若是在天有灵，就请保佑她平安吧。
墓园安静下来。楚羿笑了笑，离开了。
在楚羿站在墓前说话时，韩门就站在不远处，不过没有跟楚羿打招呼——他们都想独自跟曾经的导师或者同学说说话。在测试人工智能对太阳模型的理解程度时，他曾见过楚羿，也知道了他的一位导师就是自己的老同学。看到他走远了，韩门才走上前，半跪在墓碑前，把手里的一束花放在地上。

老同学啊，马上就要打仗了。你倒好，躲在下面享个清静，外星人想抓也抓不到你，我们这些科学家倒肯定是第一个被干掉的。不过嘛，不管打不打得赢，能在上面出一份力，也不错，嗯。你肯定要说，我是还没拿奖，不甘心，随你说去，反正我现在也不在乎什么奖不奖的。能教出几个学生，也不错了。当然，我确实教出来几个不错的学生，可惜最好的那个不怎么听话。也是，哪能处处都让他们听我的呢。那个丫头倒也不错，就是人有点怪，真叫人怕她找不到好人家——哈，你看看，人老了就喜欢想这些。
抚摸着冰凉的墓碑，韩门深深地吸了口气，又吐出来。
可惜啊，现在和以前大不同了，你又看不到。不过放心吧，国家之间现在没什么事，也没多少人打咱们主意。那法案还在用，效果确实不错。不光我们，全世界都开始大力发展科技了——有奖励啊，谁不动心！随便去个科学院看看，和你们当时搞两弹一星都差不多了。你说的没错，我们不比他们笨，也不比他们聪明多少。
眼眶有些湿润。在这里落泪应该没人在意，不过韩门还是不愿让老同学见到自己这个样子。他抬起头，眨了眨眼睛。
所以现在，我们也能和外星人比个高低了。你说，当初他们那么忌惮我们，是不是怕我们的科技发展起来，把他们给追上了？是骡子是马拉出来遛遛，看看到底谁厉害。不过，就是真打不过，也要让他们看看我们的骨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