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隐秘的“学术交流”（下）(3)

“老师，关于飞行这一点，我可以理解；但西方龙会喷火，我始终觉得那纯粹只是想象，因为在现实中没有其他任何一种动物具备这样的能力。”
徐昭辉语重心长地说道：“喷火这种能力乍一看是天方夜谭。但我们回归科学原理，燃烧只要有可燃物，比如木炭，或者氢气这样的可燃气体；助燃剂，我们呼吸的氧气就是；温度达到该种可燃物的燃点，这个可以通过做功来实现，比如汽车的发动机。没有异议吧。那你接着往下看就知道了。”
加纳的团队在遗骸体内发现了与肺部连接的巨大气囊，和鸟类体内的气囊相仿，有助于飞行的结构，是我们教科书里写着的。气囊中储存的气体成分是什么呢？加纳立刻用注射器吸取了几毫升，用火柴将其点燃，呈现出浅蓝色火焰，真是太漂亮了！他们又从气囊中收集了更多气体，用搭建好的实验设备重复刚才的操作，稍微冷却后在玻璃容器壁上出现了水珠，证明这种可燃物是氢气。随即他们又用了专业化仪器对气体成分进行详细分析，主要成分是氢气和少量甲烷。

徐昭辉补充说道：“龙在体内对这些气体进行压缩，通过做功来升温，理论上是可行的。实际上现在的仪器设备完全能够直接分析气体成分，完全不需要这么老套的实验操作。也许他们老外对于研究的热爱，让他们抓住每一次机会来找寻这种所谓的仪式感吧。确实，看到火焰和水珠的那一刻，我的心里也有些小激动。比起直接看仪器屏幕上的数据，这更能在心理上给人愉悦感。”
任筱雅也连连点头说道：“是呀，老师，我上学是时候几乎没有用过这样的实验操作来学习。您那个年代，一定不一样吧。”“是啊，老师从小就喜欢化学和生物学，每到上实验课的时候就无比兴奋。那种乐趣是你们这一代人体会不到的。”徐昭辉又倒了杯咖啡，继续说道，“其实回想一下过往的人生，还是学生时代最幸福。我在工作岗位这么多年，体会了太多人情冷暖，世故因缘，这让我们不得不在内心深处埋藏许多秘密。有些秘密，即使是对最亲密的家人，也必须守口如瓶，这样大家才能安全。”徐昭辉的眼神游离到了窗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