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隐秘的“学术交流”（下）(2)

录像带一直流畅地播放着，对于任筱雅来说，观看效果也丝毫不受徐昭辉在旁解说的干扰。通过扫描影响，可以看到瓣膜组织在遗骸的头颅中保存完好。加纳在地上盘腿坐着，一只手撑着脑袋，注视着遗骸的头，仔细观察着它，若有所思。没错，这种瓣膜组织在现存生物中也一样能找到。只是严谨的态度告诉加纳，一定要把各种不同的特征及其衍生出的功能结合起来，综合分析判断，孤立某一个特征必定是不可取的。与此同时，他们也关注到了一个看似很平常的特征，朝天的鼻孔。这是水生动物鳄类的典型特征，难道这种生物也能在水中生活吗？
徐昭辉在一旁接着解释道：“这种瓣膜结构在鳄鱼身上起到的作用是便于在水下做吞咽动作，防止水流进肺部。但对于龙来说这个组织的作用相同吗？如果它像神话传说中那样会喷火的活，这个瓣膜或许只是为了避免火焰烧伤喉咙，当然这还只是推测。正当大家开始纳闷，为什么飞行动物和水生动物的特征同时出现在这种动物身上，加纳突然又对另一个问题表示出兴趣，它是如何逃过大灭绝而幸存下来并活到了人类生存的年代？他向助手抛出了这个问题，开拓了大家的思路。”

这时从录像带里听到的几个词我们太熟悉了：“Sharks, rays, sea turtles. Oh, and crocodiles as well.”任筱雅又兴奋起来：“对呀，徐老师，您当时也给我们讲过，鲨鱼、海龟、鳄鱼作为活化石的研究价值。”
就像录像带里放的，徐昭辉和加纳一样启发式地问道：“有什么共同点？”
“都是海洋动物。”任筱雅反应很快，不需要影像中的提示。更确切地说，都是水生动物，或者说都能在水中生存。
徐昭辉满意地露出了笑容，又接着启发任筱雅进一步思考：“龙和海洋动物，让你想到了什么？”
“嗯——老师，我们中国神话中的龙，就是海洋动物呀！它们的身体结构虽然很难和飞行联系起来，但对于潜水那是再合适不过了。海蛇、黄鳝、鳗鱼都是这样的。”
徐昭辉微微点了点头，说：“我们的老祖宗大概就是结合这些动物，还有一些陆地动物的特征，外加一定的构想，描绘出了我们中国经典的龙的形象。至少我们以往都是这么认为的。甚至在有些作品中，龙被认为是由蛇鳝之类的动物经过修炼幻化的。而相较之下，西方人在描绘龙的形象的时候表现得更加贴近现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