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双同人 薇拉篇（前传）——长夜未竟(3)

“我——清——楚——的——很——”
她微微俯身，一字一顿而掷地有声，眸子里凝实的玩味几乎快要滴落出来。
“我建议你停止无聊的打探。”猛然抬起眉眼，里的目光如同要楔钉进薇拉的躯体一般锐利而寒冷，但只是一瞬，那股冷锐之意便被撤去，转而带上几丝嘲讽般的怜悯，“不过也算可笑，Z3组的人把你挂在殉道者的委托榜上，但那里可都是你的熟人，我看他们可一点儿都不在乎你们之间的这层身份。”
“殉道者接活可不管你是谁，也许昨天还和你畅饮大笑的人，第二天就会因为某个人的委托而和你刀戈相向。”薇拉耸耸肩，漫无目的用左手轻敲一块石板，“他们眼里可没有朋友，都不过是会动的，保存脑袋的容器而已。”
“你既然清楚，为什么还要和那群疯子打交道？”
“这世道谁在乎这些？现在的我们，没人会在乎彼此的过往和生死，更别提扯淡的明天。”
“换句话说，如果我那天死在外面，你会心痛你失去一个队友吗？如果有一天我因那些不可抗因素背后捅你一刀，你会诧异吗？”
不轻不重拍拍里的肩膀，薇拉侧偏脖颈。

“不，你不会，因为完全没有必要，或者说，你时刻都要提防这些。”
她如此说着，那双鲜红的瞳眸里，却有更甚于戏谑的试探一闪而逝。
但只是片刻，她便又起了身，并未任由这心绪完完全全的暴露。
“但如果我们很熟的话，你又会不会兔死狐悲的掉点儿眼泪呢？”
盖因了那极轻极快的语气，像麻雀轻点枝头般一闪而逝，里觉得她其实并不想听到自己的回答。
“薇拉，你还记得你重启了几回吗？”
“也对……上一次是我第几次回传意识来着？”
她抬起头，微微圆睁双眸，贪婪掠夺着天穹之上那一抹流动的绯色。
里选择性忽略了薇拉的问题，他蹙着眉，望向眼前一片狼藉。
尸体在烈火中蜷缩，如若一张脆弱不堪的白纸，火光在跃动，与形态诡谲的烟共舞一曲献给死亡的华尔兹。
沉默，沉默在布满难闻气味的空气里畸形生长，在残缺不堪的废墟里游弋。
里踏出一步，地面的废屑在踏步中发出声响，他状似不经意的瞥了眼薇拉不堪入目的右臂，旋即收回目光，用脚翻过一具尸体，大概扫了几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