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双同人 薇拉篇（前传）——长夜未竟(2)

“唔……受伤了。”
剧痛，不曾消停过的剧痛，试图扭曲她面庞的剧痛，然而于她来讲这似乎并非什么难以忍受的煎熬——她的笑正表达出些甘之如饴的意味。
如同打量锦衣华服的大家闺秀，她细细端详着自己的右臂。
“还真是惨不忍睹。”
仿生皮肤在车辆的殉爆里被损毁，如同砧板上的烂肉，渗出的循环液早已干涸，如那位孩童心智不全的涂鸦般丑陋，二者相和，若了大漠中脱水之人那皲裂不堪的，不如何讨喜的唇瓣。
右手的皮肤几乎全部损毁。
她微微偏头，握拳，舒展，再握拳，再舒展，持续着这机械的动作，张驰之间，痛感再上一个阶梯。
皮肤下的合金骨架正泛着生冷的光。
若说人类天赐的骨骼筋肉是最为统一和谐的奇迹，那么这凝聚人类心血与经由岁月沉淀后的科技的造物确是无法从性质上相比的。
嘴角的弧度微微变了变，带上丝肆浮轻佻。
“怎么，有事？”
她回过头，蓦然绽出人畜无害的笑，同了那静夜上繁星瑰丽的光般温和璀璨，若有若无的疯狂余韵在这简单的回首里便被抹除，仿佛不曾存在过。 

“别用那种笑看我，难受。”来者却并不如何对这笑意感冒，他的声线生冷而理性，像刽子手褫夺生命前平淡而残忍的寒暄，“Z3组，全员覆灭。”
“这话真是再棒不过的礼物。”她施施然起身，拍去衣物上的尘土，轻巧地跳下废墟，佩刀的刃尖在断壁上擦出一道火花，伴着金石相触的锵鸣，“不过有些慢，我可是等了你很久。”
“虽然很不想说……”微不可察地喟叹一声，来者轻揉眉心，“得亏这次的运输任务我们才能有机会除掉Z3组，但薇拉，因为你的事情，我差点就回不来了，要引导一批感染体可不是什么容易事。”
“但这是我们合作的一部分。”薇拉仰起脸，暖意微末的阳光穿过高大的危楼，于她无瑕的面上投下斑驳阴影，“拿了我的东西，自然要付些报酬，你说是吧？”
许是阴影本便有令人难参难悟的纵深，当满含戏谑的笑意与其相反应，那一丝莫测便不禁令人蹙起眉头。
里微微眯眼，凝视着她，片刻后，他默许般垂下头，视线垂降于地面，“若不是因为你给我的东西，我才懒得帮你。”
“啊呀，别那么无情。”四下环视一番，薇拉背起完好的左手，满不在乎地缓步慢踱起来，那慵懒散漫的模样不禁令人怀念起傍晚时海边漫步的惬意，“那颗心脏的品质和那一套设备就算是空花那帮油肠肥脑的货也得花点儿钱才能买的到呢，至于你想要那颗心脏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