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99】公正之梦——局外人(2)

那个疯女人不知道什么时候消失了，大厅里空荡荡的，阳光显得十分刺眼。
博察司是王国维持公正的地方，任何不公都可以来这里伸冤，会有人来帮忙解决。这里解决了一个又一个难以解决的问题，揭露无数丑恶，任何不公都会被矫正。
但默妈妈还没来过，她从未想过自己会来这种地方，也从未想过自己的儿子会死。想到这里，又伤心起来。
二 圣经
博察司大厅金碧辉煌，满目琳琅，随便一根柱子，就是默妈妈一家十辈子都赚不过来的。墙上都是精致的浮雕，在大厅的正中间，摆着一本书，上面刻了几个字“已有之事，后必再有；已行之事，后必再行。日光之下，并无新事。”
这些字是纯金的，据说是因为上一代司长贪污腐败，才让这博察司成了现在这样。但也有人说，上一代司长公正廉洁，被小人诬陷，留下这么一行字，被人做成金的摆在这里。
默妈妈心急如焚，在大厅里来回走动。
这大厅采光极好，几乎没有阴影，想必是花了大价钱设计的。但只有一个角落，有一些阴影，里面影影绰绰，像是有人。默妈妈看不太清，只是来回踱步的时候不小心走了过去，没等走近，只听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从身后响起：“阿姨，你站在这里干什么？”
“怎么样？我的儿子的事能不能办？”
“你儿子的事不是已经查清楚了。”
“查清楚了？”
“对啊，东厂调查给出报告了，你儿子是自杀。”

“我儿子不可能自杀，小默母亲节还给我准备了礼物！”
“东厂已经给出报告了。再说了，想查去警司，到这里来干什么？”
三 皮球
“东厂？这不是东厂应该干的事吧，这是按察司的事。”
“东厂不是已经查了吗？怎么还来找我们。监控？那在东厂的手里，你去管他们要。不给？不给我们有什么办法，觉得不公平去博察司。”
“你怎么又来了？不是和你说让你去警司的吗？”
默妈妈泄气了，去往殡仪馆，见儿子最后一面，却得知小默早在昨天就火化了。默妈妈心头烧起一股怒火，杀往博察司。
四 喉舌
默妈妈像一个泼妇一样，在门口大闹：“谁同意你们烧我儿子的！谁同意你们断定我儿子自杀的！谁同意的！谁同意的！“
一个工作人员连忙赶来：“阿姨您别急，喝口水，消消气。“
默妈妈根本不理，在一旁大哭：“我儿子死了，那些人什么证据都没告诉我，就告诉我我儿子是自杀。谁同意了！谁同意了！“
那群工作人员仍旧满脸堆笑：“您先喝口水，喝口水，坐下来慢慢谈。“
默妈妈喝口水，接着嚷道：“这是我的事，他们凭什么决定，这是我的事，那是我的儿子！“
工作人员忽然笑起来：“你的事？进了博察司这就不是你的事了，这是我们的事，哪里还有你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