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soul全员/仿克苏鲁风格】威图波尔狂热-1(13)

大约是在下午四点左右，我从某个塌毁的角落进入了剧院内部，本就不明亮的光线一下子被四周的墙壁包裹起来，使得剧院焦黑的内部完全被一种深沉的黑暗所取代。我没有提灯，只有借助从窗框外透过的一点光线观察剧院里面。站在应该是曾经的演出大厅来看，那场火灾的破坏力甚至要比威劳哈尔先生描述的更为严重。整个剧院俨然被烧成了一个空壳子，单是这点就足以引发阴谋论者许多不切实际的幻想了。物理学家经常信誓旦旦地表示物质与能量是守恒的，不会凭空消失。我想依照这种解释，剑桥大学或者普林斯顿大学最博学的学者也没法对我所见的现象自圆其说。诚然，剧院内部的地面上积攒着一层厚厚的黑灰，是各种陈设家具焚烧后的余烬。但是即使将所有这些灰烬复原回原先的器物，也远远无法匹配剧院外墙所围起的广大占地面积。尽管我不断试着找出其他可能的原因，但是最合理的解释却又最不合理，那就是威图波尔剧院内部被火烧的彻底的一干二净了，而这里的一干二净的意思是连被烧灭后的燃尽物都不剩下。
我知道这听起来很荒谬，但是眼见为实，我不得不做出这样的推断。除此之外，尽管离火灾已经过去了两个多月，空气中仍旧散发着一股硫磺的味道，令人感到有些恶心和目眩。我搜罗我所有的记忆与知识，也无法找到一家用于歌舞演出的剧院哪里会使用硫磺；更为诡异的是，借助逐渐西沉的太阳照射进来的深黄色光芒，我仿佛在地面上看到了某些令人作呕的两栖动物的尸体，如果那算是动物的话。我急切地希望那是我的幻觉，但是那个物体的质感又是如此地与周围的无机物不同。尽管那玩意也被烧灼过，但是仍然残存着光滑反光的部分，就像青蛙的皮肤，在这样的皮肤上有着四个V字型的花纹，又与我所了解的任何一种生物都不一样。所有这些都令我想到了威劳哈尔先生所画的恶龙，她口中的硫磺，尸体的臭气以及身边的仆从似乎就在这里现实的存在。当时，就是那样存在于那个废墟中，我可以看到，也可以摸到！

我面对这些难以解释的情状不得不倒吸一口凉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