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雷勒岛的修钟少女（5）(10)

我们回到地面上，提卡把我丢到一边。他说：“我无论如何也不会被说服。”
“难道我们要在这里一直消耗下去吗？”我用手支撑着地面，试图爬起身来。
“如果……你还要继续的话，我会一直陪你在这里消耗下去的。”他说。
忽然，一块岩石从不知什么地方朝我飞来。我眼前一黑，然后跌倒下去。
……
暗红的血液从我的手臂上涌出……洞穴太阴暗了，我无法汲取到新鲜的空气。一旁黑色的遗怨还在散发不详的气息，我听见低低的呜咽。我的体力在逐渐消耗，我的灵感在慢慢枯竭，我的眼皮在一点点变得沉重……而提卡还是那么顽固。
……这样下去，我们会失败的。我们将不能阻止地脉变动的发生。而且，如果我死在这里，克雷勒岛将不会有第二个人重调遗怨的时流。那么，克雷勒岛将永远处在地脉变动的阴影之下。

时安……
——我不能让她失望。
我拼力睁开眼睛，捂住冒血的手臂，摇摇晃晃地从地上爬起来。我踉踉跄跄地向提卡走去，试图伸出手再次接触他。
提卡向我迈开一步，似乎想过来帮忙。但他迟疑了一下，又停下脚步，然后掉头跑开，躲到山洞的另一边去了。
……他走得太远了，我无法够到他。我沿着黑雾的边缘走着，呼吸渐渐沉重，视线逐渐模糊，黑雾在耳边低语……我再次跌倒。这一次，我怎么也爬不起来了。
我躺在颤动的地面上，重重地喘息。手臂传来一阵剧痛……我到这时才感受到痛觉。是那块岩石。它砸穿了我的手臂，我的静脉受到破坏，粘稠的血顺着破裂的血管流了出来。我在失血……就如几个月前一样。在这个山洞里。在这个充满遗怨的山洞里。但这一次，不会有人来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