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雷勒岛的修钟少女（2）(10)

“喂！你们能听见吗！”我边喊边挥动自己的胳膊。
提卡说：“可以别喊那么大声吗？他们会听见的。”
我心里的怒火一下子就冒上来。
“我真的弄不明白你为什么躲在这种小岛上，”我说，“像个懦夫一样。”
“你究竟在躲什么啊？”
“你没有资格这样对我说话。”提卡的情绪也激动起来。
“我一时半会会答应你，但难道你要把我困在这里一辈子吗？”
“我可没有你那么长的寿命！”我吼道。
提卡语塞了。他低下头去，看着自己的脚，那样子像极了犯错的孩子。
但是我的怒火没有消失，我接着说：“不管你有什么原因，一直待在一个人都没有的岛上都是愚蠢的。”
提卡还是没有说话。
但是接下来，我犯了一个错误，一个极其严重的错误。可能我还在气头上，所以说话的时候没有经过仔细的思考。我说：“只有没有人爱、没有人在乎的人才会逃避这一切。”

提卡猛然抬起头看向我，眼泪不断从他的眼睛里涌出。我意识到自己说过头了。
他扔下手中的花洒，头也不回地往屋子里面跑去。
我对他喊道：“对不起，对不起，提卡。我不是故意这么说的。”
他没有理我。
“提卡，回来好吗？你不要这样。”
提卡停下来，扭过脸来看向我。眼泪已经沾满了他的脸。
“你什么都不知道。你根本什么都不懂。”他说。
梦境碎片、其四
好暗。
……
这是哪里？
……
我处在人群中间，高大的身影遮住了视线。
人们的鞋子踩在地上，发出轻快的声音。他们正在移动，我也随着他们向不知什么方向走去。
突然亮了起来。明亮的光线从低矮的城门射入我的眼睛。我下意识地用手挡住自己的眼睛。
……
眼前是一片开满金色的花朵山坡，它们如同金色的海洋绽放在闪耀的光芒里。巨大的风叶在微风下轻轻地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