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雷勒岛的修钟少女（1）(7)

我从未见过他像现在这样严肃，因此有些不知所措。叶塔则点点头表示肯定。
“我的挂坠钟呢？”他有些急躁地说。
“我不小心把它拽断了。”我回答。
“它现在在哪儿？”
“昨晚地动的时候，被埋进土里了。”我撇了撇嘴说。
鲁尔先生一把把我抓起来，恶狠狠地盯着我。
“鲁尔先生，请您别这样……”叶塔急忙说。
然而他没有放手，依然怒气冲冲地盯着我。那双浑浊的蓝色眼球因为激烈的情绪睁得又圆又大。
这个老家伙。只是丢了一个挂坠钟而已，他倒是完全不感谢我们救了他的命。我窝火地想。
我们都没有说话，时间似乎停了很久。然而，另外的什么东西在慢慢流动。在这段时间里，我们甚至听到了窗外鸟的叫声。

鲁尔先生脸上的神情逐渐缓和下来。愤怒在他眼里慢慢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另一种东西。良久，他把我放下来，重重地拍着自己的额头，含糊不清地嘟囔着什么人的名字。
“什么？”我轻声地问。
他顿了顿，又恢复了平常的戏谑。他转过头看着我们，半开玩笑地说：“算啦，算啦，小鬼。你还记得掉在哪里了吗？”
“您想把它找回来？”叶塔问。
“不然呢？那是很重要的东西。”
“这要怎么找？都被土埋起来了。”我说。
“是啊，鲁尔先生。那个挂坠钟已经被埋到地里了，我们找不到的。”叶塔说。
鲁尔先生没有理会我们说的话。他一边穿上那件破外套，一边把门拉开。
他说：“走吧，小鬼们。我可不管你们说的这些那些。但是，如果我把它弄丢了，或者说，你们找不到它了，那我保管你们会完蛋的。现在，你们听懂我的意思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