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短篇】FORGET-ME-NOTS(4)
“你话可真多，讲错了也不自知。”
“什……”
“有那群人在，”少年不耐烦地打断他，“这条路总会搭起来的。这里可是恶人的乌托邦啊。”
“那你这是？”
“不走回头路罢了。”
〔5〕
他带着少年去购置衣物的时候，发现其只看价码，也不愿听他的建议，而总是小声埋怨他的多嘴。
“你得明白……价格不能决定一件衣服的品质……”
少年拿起一条chocker找寻标价，“您这是心疼起自己的钱财了？”
“不，不……我说过随你，但你得明白……”
“难道不应该细细考究自己的穿着？要穿得得体，大方，并且不论怎样都得显出尊贵！毕竟贫穷可是原罪！”
“哦……何出此言？”
“你大概无法想象地下城的穷人都过着怎么的生活吧，食不果腹，衣不蔽体，受人白眼，活得不如虱子跳蚤！可还得活下去！穷人都应该生得强壮，至少能够保护得了自己，要学会斗殴，学会强抢，学会不择手段，也得学会低声下气讨人欢喜！穷人为了富人的赏赐可什么都能做……只要给的足够多，别人让他干什么，他就干什么，让他吃什么，他就吃什么……抓起屎尿就往嘴里塞，天哪……还有拍手叫好的呢，啐唾沫的也有……就是没有流泪的！地下城里像我这样的好人可不多！我并非自夸！我收留过一个小孩，他是……哦，我想起来了，他的父亲带着妻子和他来到地下城，身无分文，没有行乞的盆钵，他的父亲却对着他们拳打脚踢，替他弱不禁风的妻子和不超过五岁的小儿子都套上裙子——才五岁呀！您能想象么？他赶着他们到妓院门口，鞭打他们，让他们起舞，掀起裙摆起舞！
女人对着他哭天喊地，撕心裂肺地求饶，但是没用！他抽打女人流满泪的脸，将她踹倒在地，用更大的嗓门嘶吼着向围观的人讨公道：‘我的东西！我的东西！我的东西竟敢反抗我吗？！’而那个小男孩，竟没有动一丝一毫！只是泪眼婆娑地站在那里，抓着裙摆提在膝盖处——值得一提的是，他那样真的是楚楚动人。就在他的父亲转而将鞭子抽向他时，他那血淋淋的母亲又爬起来挡在他身前——啊，啊，那样子让我想起了已故的母亲，也曾那样护着我免受贫民之间争执波及，也是她教会我握刀，把所有的生命倾注于我而消瘦至死！我当时是那样激动，以至于一时兴起杀死了他父亲，而他的母亲，很不幸，直挺挺地倒了下来，很快就没了呼吸！那个小男孩终于开始掉眼泪，跪在母亲边上，吻她的脸，她的血，也许，那就是虔诚吧！难道您不这么认为么？哦，我倏地就产生了圣人的悲悯之情。
我收留了他。他是个乖巧的孩子，饿着肚子也要等我先享用完食物，他告诉我这是地上的礼节……他还告诉我许多故事，告诉我地面上的见闻……而我教会了他什么呢？哈！我教会他拿起刀枪，杀死第一个人，这只是个开始！只可惜——”少年眉飞色舞的神情突然又沉了下来，“我确实是让他一直跟在我身边的，可有一天却莫名其妙地失踪了！”
“什……”
“有那群人在，”少年不耐烦地打断他，“这条路总会搭起来的。这里可是恶人的乌托邦啊。”
“那你这是？”
“不走回头路罢了。”
〔5〕
他带着少年去购置衣物的时候，发现其只看价码，也不愿听他的建议，而总是小声埋怨他的多嘴。
“你得明白……价格不能决定一件衣服的品质……”
少年拿起一条chocker找寻标价，“您这是心疼起自己的钱财了？”
“不，不……我说过随你，但你得明白……”
“难道不应该细细考究自己的穿着？要穿得得体，大方，并且不论怎样都得显出尊贵！毕竟贫穷可是原罪！”
“哦……何出此言？”
“你大概无法想象地下城的穷人都过着怎么的生活吧，食不果腹，衣不蔽体，受人白眼，活得不如虱子跳蚤！可还得活下去！穷人都应该生得强壮，至少能够保护得了自己，要学会斗殴，学会强抢，学会不择手段，也得学会低声下气讨人欢喜！穷人为了富人的赏赐可什么都能做……只要给的足够多，别人让他干什么，他就干什么，让他吃什么，他就吃什么……抓起屎尿就往嘴里塞，天哪……还有拍手叫好的呢，啐唾沫的也有……就是没有流泪的！地下城里像我这样的好人可不多！我并非自夸！我收留过一个小孩，他是……哦，我想起来了，他的父亲带着妻子和他来到地下城，身无分文，没有行乞的盆钵，他的父亲却对着他们拳打脚踢，替他弱不禁风的妻子和不超过五岁的小儿子都套上裙子——才五岁呀！您能想象么？他赶着他们到妓院门口，鞭打他们，让他们起舞，掀起裙摆起舞！
女人对着他哭天喊地，撕心裂肺地求饶，但是没用！他抽打女人流满泪的脸，将她踹倒在地，用更大的嗓门嘶吼着向围观的人讨公道：‘我的东西！我的东西！我的东西竟敢反抗我吗？！’而那个小男孩，竟没有动一丝一毫！只是泪眼婆娑地站在那里，抓着裙摆提在膝盖处——值得一提的是，他那样真的是楚楚动人。就在他的父亲转而将鞭子抽向他时，他那血淋淋的母亲又爬起来挡在他身前——啊，啊，那样子让我想起了已故的母亲，也曾那样护着我免受贫民之间争执波及，也是她教会我握刀，把所有的生命倾注于我而消瘦至死！我当时是那样激动，以至于一时兴起杀死了他父亲，而他的母亲，很不幸，直挺挺地倒了下来，很快就没了呼吸！那个小男孩终于开始掉眼泪，跪在母亲边上，吻她的脸，她的血，也许，那就是虔诚吧！难道您不这么认为么？哦，我倏地就产生了圣人的悲悯之情。
我收留了他。他是个乖巧的孩子，饿着肚子也要等我先享用完食物，他告诉我这是地上的礼节……他还告诉我许多故事，告诉我地面上的见闻……而我教会了他什么呢？哈！我教会他拿起刀枪，杀死第一个人，这只是个开始！只可惜——”少年眉飞色舞的神情突然又沉了下来，“我确实是让他一直跟在我身边的，可有一天却莫名其妙地失踪了！”
原创 创世神的日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