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方舟】来着深海的婚礼（博士x浊心斯卡蒂）(2)

“你一直重复着这个问题，我的血亲，为什么非要在意这呢？大海选择了你的血脉，现在你只需要投入海浪深处......”
“为什么不杀了我！”我提高音量，打断她的话。从我被关在这里以来，刚刚那样的谈话已经重复了无数遍。
沉默，还是沉默。若是以前，她定会就此离开，但这次她的眼里忽然闪过一道光。如同海水中折射的阳光那样，在她深红的瞳孔中荡漾。
“我不知道。”她躲避我的视线，“你是特别的。”
“特别？他们才是特别的，阿米娅，凯尔希，罗德岛的所有人。为什么单单留下我？那些怪物来到这里，它们屠杀病人，它们践踏希望，它们在我眼前吃掉一个小时前还和我一起聊天的人。”愤怒几乎让我窒息，“它们用该死的触手，将阿米娅撞到墙上。我拼命护住她小小的身体，至少在最后......”
“博士，我能感觉到你的痛苦。”
“痛苦？不，当我看着她在我怀里断气时，我已经没有任何感觉了。”我紧紧抓着胸口，“我已经准备好随她一起死去，可你却在那触手抵达我胸口的前一刻将我救走。你为什么要这么做？难道你带给我的痛苦还不够吗？”
事实上，就在那被她抱起的一瞬间，我的内心涌起一股难以言表的喜悦，但几天来的悲痛已经让我彻底忘记了那阵欣喜。那个时刻，我多希望那个人真的是斯卡蒂啊。

“博士，别再因这种事而苦恼了。我们已经是血亲了，我不会逼你离开，但我多希望你能随我前往大海，在那里我们才是真正的我们啊。”
眼前的人面露微笑，这与斯卡蒂无比相似——不，简直是一模一样的微笑让我没办法不想起与她度过的时光，而一想到这些已经消散殆尽，不复再见，怒火便再次涌上我的心头。
“你是谁？你究竟是谁？你是她还是它？你还要骗我到什么时候？”我走出实验室的门，走到她面前，抓住她冰冷的肩膀，雪白的头发在我手上散开。这头发，是斯卡蒂曾经引以为傲的东西。
“博士，你不相信我吗？我还记得我们之间发生的所有事情，还记得你对我说过的每一句话，我可以全部重复一遍，只要你愿意听。”她洁白的双手缠上我的脖子，柔软的身躯紧贴过来。顺滑的头发发出淡淡的香气，她把嘴唇放在我耳边。“当然，还有你对我的爱，我记得清清楚楚。我们已经是彼此相连无法分开的血亲了。”
热气涌入耳中，裹挟着斯卡蒂特有的气味。这与我两年前第一次见到她时闻到的气味别无二致。这渐渐熟悉的气味，这再也无法忘记的气味。
我几乎是脱口而出，“斯卡蒂......”
我感觉到她的颤抖，这三个字给她带来了不小的冲击。她如潮水退去般离开，眼睛短暂失神。突然间，像是从沉睡中醒来般，她的眼中恢复了往日的光彩。忧伤取代疯狂，如海水般澄净的眼眸，那我曾为之魂牵梦绕的眼眸，又回到她的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