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类希梦】一念成我 五、声闻（九）(4)

指示灯闪烁。
识别，连接，绿灯长亮，与神经信号对接成功。
“快，夸我。”小家伙用诙谐的语气邀功，目不转睛地盯着开始工作的机械小臂，紧张地吞了口口水。
肘关节处神经束运动，诺汉茨右手缓缓抬起，五指握拳，拇指翘起。
接着，比了个V。
双手十指对称着作出波浪形起伏动作。
烧穿肢体的电流都未能使之变色的坚强的大汉，老泪纵横。
“开心吗班长？”小家伙擦了擦额上汗，向诺汉茨张开双臂。
诺汉茨环抱住了他，笑着哭出了声：“太，太好了，谢谢你！”
“该做的。”小男孩难抑激动，眼睛亮晶晶地抽身出来，戴上个臂环接收机械臂传感的数据在自己的神经系统运作，“您要亲手整备这两架飞机，我只好先把我们测试版的雏形带来了。这个精度还不够，也没有加装触觉感受，今天，先将就着用我的触觉反馈。”
“好，更好了，我们爷俩一起照顾这俩宝贝！”诺汉茨的语音发着颤，笑出了一圈圈的涟漪。
一老一小，在这样的氛围中走向了美洛斯口中的“宝贝”——轻火力改装型PT50J歼击机，现在，他们要将它在某种程度复原。
诺汉茨因缺乏触觉感受而轻手轻脚地抚摸机身的小心模样，像极了充满爱意的手足无措的新手爸爸。

两个人，四只手越发同步的配合中，素来敦厚少盐的汉子絮絮叨叨地讲起了往事：
“……列装那天，我们抱成一团哭的可难看啦！那会还没有你呢，我就比你大不了多少的时候啊，也想做银河的候鸟。轻型战机的瘾还没过够呢，我们这群非战斗序列试飞员啊，就没的玩喽！要回原单位，一群小伙子，血气方刚的，都不甘心，空舰甲板没坐热怎么能回去呢？闹，拖，总之不挪窝。我是当时挑头拿事的，人太多了，不好处理，我们就耗着，真给耗着了，耗到换了个新支部队长，听说又是个战士，他还要常驻。当时整个基地都不知道怎么办了，从来没有外行常驻管理科研基地的先例。我那会来主意了：去找他说说，我们是最了解PT50J的人，我们不走！你猜怎么着？”
“处罚出头鸟，教育一批留下一批。”小家伙边配合诺汉茨的动作边说。
“要说我们为什么这么服气美洛斯队长呢。”诺汉茨憨憨的笑容里扬起小骄傲，“全部留下，就地组建飞行器驾驶培训与整备班，后来战斗序列的培养体系成熟，分工细化了，留下了整备与维护职能，就是现在的机库。他啊，是个了不起的人，改建整齐的方块格局时，大多数人是反对的，言之凿凿地说破坏了科研殿堂的严肃性，他问：谁支持？18个参谋，只有两个敢举手的。他说，行，带着那两个人的部署开干，你瞧瞧今天的领风者，多么可爱多么活泼啊！当年的反对者，个个都沾了光，享受着呢！遗憾的是，驾驶培训与整备班运行起来没几天，给我掉到高能粒子触发与约束器车间，哦，代号D-21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