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方舟同人——我的猎物（浊心斯卡蒂if线）(3)

趁着这个间隙，我猛地将它扑倒在地，两手扼住了它的脖子。我要报仇，为了那些本应该好好活着的同伴们而报仇，两手用尽力气让它窒息，尽管已经不知道是多少次我早已注意到了它根本就没在呼吸。
它从没反抗过，每一次都是这样，就这样躺在地上，让我因为掐到手酸而放弃，然后它又若无其事地起身，继续守在离我不远不近的地方，哼唱着那段旋律，并且时不时地为我赶走游荡而来的其他深海怪物们。
就算是它给的食物也是食物，我还是拿起了那团尸块，用火稍微烤过后就开始吃了起来，同时，用余光打量着它。它是我最熟悉的陌生人，有着斯卡蒂的样子，从我的背上醒来，然后杀光了我周围的所有人。我应该恨它，但是，也许是因为时间过了很久了，那份恨意已经没有了过去那样的强烈，我真的恨它吗？还是憎恨那个没能救下任何人的自己？对的，其实我恨的，是那个没有救下任何人的自己，而它和它的族群也只是遵从了最基础的本能而已。
“斯卡蒂，你在那里吗？”
这么长时间以来，我再度呼唤了她的名字。
“博士，我在。”
什么！还是那个熟悉的声音，还是那个斯卡蒂的语气，我却惊讶于她会说话这一件事，完全遗忘了曾经在战报中读到过的，关于首言者的事情。既然那个家伙可以说话的话，原为斯卡蒂的它也没道理不会说人类的语言，而我却可笑地以为它不会说话而已。

“什……你还是那个斯卡蒂吗？还是说……”
我颤抖地起身，走到它的身边，一手试着抚摸她的脸颊，还是那样的柔软而光滑，和我曾经趁着她睡着的时候偷偷体会到的触感一样。确信了，它确实是她，这从掌心传达到的温暖绝对没有任何虚假！
“博士还需要这么做吗？像这样……”
斯卡蒂牵起了我的另一只手，然后将我的右手慢慢下移，在她的脖颈处会合，让我摆出扼颈的动作。我刚刚还做过的动作，现在不知道为什么，却让我感到了内心的刺痛，我本以为她没有意识，难道她其实每一次……哪怕是在睡眠中都知道我的行动，但是却强忍住了自卫本能，任由我对她施暴？天哪，我究竟在做什么，对曾经的同伴做了什么！
“博士，又哭了呢。每次这么做的时候都会哭泣呢。”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
“这样就好。”
听到这句话的时候，我疑惑地看向她，那对红宝石的眸子依旧是那样得晶莹剔透，脸上则浮现出安心的面容。
“其实你可以再近一点的。”
我试探性地对她说道，也许过去我对她有些害怕，毕竟我们毕竟不再是同一种生物了，但当我现在知道了斯卡蒂依旧是曾经的那个斯卡蒂后，这种害怕的情绪便烟消云散。也许，这片土地上，四处游荡的深海怪物依旧绵绵不绝，可像她这样能让我安心的只此一位。此刻，我只想拥抱她，亲近她，希望这样的做法至少可以抚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