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良】有你足矣(2)

笑声渐渐平息，房里只剩浅浅的呼吸声。
“周航。”
“嗯？”
“这些年，谢谢你啊。”
“嗐，您喝美了吧？”
“我这才一口！”
“才一口就开始胡说八道，我看您是感情深，一口懵。”
孟鹤堂抬起上身翻了个个儿，趴到周九良身侧，捏了把他肚子上的肉，问：“喂，你觉得你孟哥咋样？”
“什么咋样啊？”周九良探手又去抓了根鱼干，忽然想要逗人，便说：“傻子那样？”
“跟你说正经的呢！”孟鹤堂往他肚子上拍了一掌，手感软绵绵的跟打在被子上差不多，不禁又多拍了两下。
“我这是人肚皮不是瑜伽球，不给拍。看看您现在这副样子，说您正经谁信啊？”周九良往旁边滚开，也趴着把肚子藏了起来。
“说说嘛，说说嘛！”孟鹤堂推了周九良几下，实在把他闹得没脾气了，才说了：“我也不知道说啥，你就随便听着吧。”
2.
“你问我要不要跟你一场的时候，说实话，你那发型也太磕碜了些，我愣住那几秒可不是为你倾倒，而是被你吓到。”
“那现在呢？”
“倾倒倾倒，行了吧！给我上酒！……呼，我当时跟我爸妈说，有个特别厉害的师哥跟我成了搭档，可幸福了，可我当时也不知道这个师哥厉害在哪里，大概因为孟鹤堂这个名字给我的印象就是特别特别厉害的样子。”

“为啥？”
“总觉得是那种武林高手，就像白玉堂那样一袭白衣风流倜傥。哦我不是夸你，习惯性商业盲吹而已。”
“多吹，我爱听。”
“我那时候就认定了，跟这个师哥学师父和干爹那样一直走下去，走到满头白发都还可以拄着崩白的白拐棍儿抖着腿上台给观众报个菜名，那多帅啊！”
他说完后侧过脸，孟鹤堂正笑着看他。
“还真别说，等老了你会不会反而能成白眉鹰王了？”
“滚蛋！”
3.
“不过这么些年总算没白忙活，好歹有了几件可以跟小孩子吹的事儿。”孟鹤堂捞起放在床边的酒瓶灌了一大口，“哎你还记不记得我们忘记搬凳子那场？”
“你傻啊，忘了啥都忘不了它。”周九良一手垫着下巴，朝孟鹤堂伸手，孟鹤堂便把酒瓶送到他手上，随即清爽的酒液也叫他嘴里淡淡的鱼干腥味消散了不少。
“我弹吉他，你弹三弦儿那场呢？”
“忘不了。”
“你发烧那场呢？”
“好意思说，您自个儿不也蔫着，还到处窜，把腰都给摔了。”
“嘿嘿，你死活要猜灯谜那场呢？”
“您咋不提您大保镖入错活那场？”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