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冠之锢-第十章(2)

“原来还有这么多版本……”传得一个比一个离谱。
“看您的样子，似乎没有得到想要的答案。真要说，我也并不了解王冠幽灵的详情。只是因为它跟我家的传说有些类似，才会感兴趣。”
“那您介意说下您家的事吗？”
“怎么说也是很久以前的事了，而且不过是坊间传闻。如果您真想听，我也不妨说说，但您也别当真。”
“我不会当真的。”当然是假话。
“不能不承认的是，我的祖先们确实出现过奇怪的状况。从奠基者弗兰德尔开始，一直到千禧年的瓦西里，他们在上任后，都跟被什么附身了一样，原本大话连篇、冒冒失失的孩子在即位的第二天就变得冷静而机智。原本连蚂蚁都不踩的老好人，一夜间就成了杀伐果断的大君。那些厌恶我们的人，就散播谣言，说我们被‘恶魔附身’了。但我认为，这不过是教育的问题。”

“教育？”
“毕竟我们的继承人向来是由专制公本人教育的，再加上一脉相承的传统，有些同质化也并不奇怪。”
“据我所知，千禧年前贵家族的同质化，不能只用‘有些’来形容吧？而且你家还推行了一些奇怪的习俗，和保加利亚或是瓦拉几亚传统没啥关系的那种。”回想起穿绿衣的瓦兰吉门卫，我下意识地看了看穿蓝白裙、系麻花辫的女仆人们，以及保加利亚专制公独特的王冠——荷叶边睡帽。
“这不是挺好看的？你们不能因为我们的文化有差异就认为这是恶魔的造物，”米哈伊尔显然注意到了我的眼神，扶了扶自己软趴趴的帽子，“你这么清楚我家的事，为何要明知故问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