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间的心动，刹那的永恒（五十二）(5)

楚越站在门外，一动不动，哀怜的样子，让肖赞有莫名有点胆怯心虚，也莫名有点儿烦。
“楚越，快十二点半了，我真的不能跟你一块儿出去了，你想知道为什么吗？因为我有男朋友，我真的不想伤害你。”
楚越不再说话，依然闷闷地杵在门口。肖赞连连看表，时间已经指向一点钟。
“楚越，我真的要睡觉了，明天还要上班。”肖赞几乎是哀求，但楚越就那么坚持着，怔怔地望着地面。
“这可能是我们的最后一次相聚了，我打算要离开重庆了。”楚越一直反思自己，如果他当初够勇敢，结局是不是就不一样？
“你的意思是，如果你离开重庆，就不打算联系了对吗？如果这样的话，那我真的要关门了。”肖赞有点儿心软，似乎又有点儿生气。他不知是生的哪门子的气，就这样自顾自地把楚越关在了门外。自己跑到屋里洗漱了很长时间，可终究放心不下，又开门查看楚越到底有没有离开，果然楚越还原封不动地站在门外。
一种复杂之情涌现心头，过去了的一切，变成回忆的时候，又忽然变得很清晰，对于楚越，他很抱歉，但他不得不狠心拒之，因为他给不了他想要的未来，然而当一份友情也似乎随之离去，肖赞又不免有些患得患失起来。

“楚越，你走吧，你怎么还在这儿啊，我赶你走啦！”楚越依然不动，固执地站着，只是把肖赞深深地盯着，曾经也有一个明媚的笑容出现在他的生命中，可终究雾开云散，而那个笑容却成为他心目被掩埋的湍流之水，无法泅渡，他很不甘心，也无法放过自己。
黑暗中的门口，只有屋里投出来的光，肖赞取了隐形眼镜，逐渐看不清他的表情。
“像这样吧，我送你一副我画的画，作为礼物，好吗？”肖赞转身进屋，把他裱好的一副画作拿出来，楚越不要，肖赞突然有点儿生气。
“你要不要，不要我扔了？”这时候，楚越才伸出手接了。肖赞还是催促着，只差没好意思推他走。他并不怕明天上班，可很怕别人对他太好，对他太好，他几乎就是本能的逃避，只因为他的心里只装得下王耶啵，也接受不了除了王耶啵之外的任何感情。
“赞赞！”楚越还在恳求，可肖赞却铁了心。
肖赞站得很累，干脆把旁边的凳子端来，面无表情地坐了下来，并坚持到：“我说不出去，就不出去，你坚持也没有用，你不会胜利的。”肖赞开始冷冰冰地甩出来一句话。
“我不需要胜利！”楚越不知为何，居然摸出来一只烟，肖赞从没有见过楚越抽过烟。肖赞很不喜欢别人抽烟，他眉头皱了皱，冰冷地盯着窗外，他知道楚越很痛苦，他也是。在烟味的刺激下，肖赞咳嗽起来，楚越猛然惊醒：“对不起，我不抽了，我把烟灭了，你不要生气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