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间的心动，刹那的永恒（五十二）(3)

“赞哥，你知不知你这样很容易让人想入非非？”王耶啵冲肖赞眨着眼。
“去你的，我什么也没做！”
“赞哥需要做什么？对付我，美男计就够了，你什么也不用做。”
“王耶啵，你现在越来越不要脸了啊！”
“怎么不要脸？赞哥你展开说说？我哪儿不要脸了。”
越是紧张，王耶啵仿佛反而越要强调一下自己的领地意识，仿佛这样就可以轻松得在肖赞身上印上自己的标记。
在大澄和楚越的帮忙下，火锅和五花八门的各种食材端上餐桌，毛肚、鸭肠、鸭肫、黄喉、牛肉、羊肉、五花肉、老肉片、耗儿鱼、绿油油的蔬菜、脆生生的莴笋片，黄白白的土豆片、青白白的笋、嫩白白的豆制品、伞状的菌菇等应有尽有。
王耶啵和肖赞坐在一排，大澄和楚越坐一排，王耶啵与楚越面对面坐着，为了隔开楚越和他哥，他一脸焦急地向大澄递了无数个求助的眼神。大澄心领神会，很快就占据了有利地形。
为了庆祝四个人的首次饭局，肖赞开了楚越带过来的红酒。在推杯换盏、觥筹交错间，原先那种莫名的紧张在一口口红酒和火锅里咕咚咕咚的热气中渐渐融掉了一些。

肖赞和王耶啵肩并肩坐着，身子胳膊就不由自主地黏在了一起，倒也不是故意，只是他们长久以来黏黏糊糊的模式，就让他们根本就忘记了保持正常的距离。肖赞其实也有点儿紧张，他害怕王耶啵过于剑拔弩张，局面过于惨淡难堪，但王耶啵似乎很懂得分寸，并没有给他任何难堪的机会。
楚越今天似乎有些安静，面上不落痕迹，却暗暗将那些失落的情绪消化在肚子里。他终于发现，从他遇到的肖赞那天起，他的星河终于亮起来，满眼都是他，可悲哀的是，肖赞的眼里却满是星辰，而他只是肖赞星辰大海的沧海一粟。
他羡慕王耶啵，他看到肖赞对他满眼的宠溺，是独一无二的喜欢。他甚至羡慕王耶啵赤裸裸而又炙热的勇敢，满心满眼的样子，像极了自己做梦时一腔孤勇的样子。
楚越观察到，肖赞害羞的时候，就会习惯性地往王耶啵肩膀上靠过去；肖赞一伸出手，王耶啵就会情不自禁地想要去伸手去握住。肖赞随便指一指，王耶啵就知道他需要什么，就会夹给他；他俩根本无需任何语言，一个眼神，一个举止，一声轻唤，似乎就知道对方想要什么，爱吃什么，干什么，递什么。
这些亲密的默契让楚越很是抓狂。他又失落又开心，失落的是，肖赞好像有心仪的对象了，开心的是，肖赞并不排斥男生的喜欢，这让他的心情很复杂，既不能进一步，又不想退一步。他没有王耶啵的勇敢，也没有王耶啵的直接。他恨自己曾经的犹豫，又恨自己太过于怯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