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菇】RUIN（9）(5)

在皮肤与晶石接触的瞬间，Daleth感觉自己像是被烫伤了。灼热的触感使他的身体猛烈颤动，体表顷刻覆上一层薄汗。他掐住了先祖的手臂，先祖却不为所动，静静地在伤口处压住晶石。没过多久，炙热感渐渐淡了下去，伤口本身的疼痛也不见踪影，只留有温暖的余韵。
“是你救了我？”Daleth望着卧室的天花板，有气无力地问道。
没有得到回答。
“是你们长老命令你救我？” Daleth抬起胳膊遮住自己的双眼。
又是一阵沉默，正当Daleth以为先祖同样不会回答时，一声肯定从先祖的鼻腔传出。
“嗯。”
神殿陷入了久久的沉寂，久到先祖不禁怀疑Daleth是不是睡着了，他抬头向Daleth的脸看去，却看见Daleth在笑。
仿佛是感受到了先祖的视线，Daleth不再压抑自己的笑声。他张开嘴，放声大笑，凄惨讥讽的笑声充斥了整座神殿。剧烈的笑致使Daleth腹部的伤口再次开裂，先祖心下一惊，想阻止Daleth但被他此刻癫狂的模样吓得不知所措。留血的伤口很快又被晶石愈合，可终究遭受不住腹部的不断抽动，再次汩汩溢血，如此反复。

“你们长老呢？还没回来吗？”Daleth坐在床上，盯着蹲在他身边为他检查伤口的先祖，问道。
“是的。”先祖回答道。
自从Daleth苏醒后，又过了一个半月，这段时间里Daleth再也没有见过Lamel的身影。每次询问先祖，先祖就会敷衍过去。长老一直东躲西藏，着实让人生疑。同样让人疑惑的是，身为长老心腹的先祖，在这一个半月内，一直亲自侍奉Daleth，Daleth几乎要恍惚他才是先祖真正的主人。
Lamel不在，Daleth一下子变得自由了许多，他在墓土到处乱跑先祖也不再管他，也不会一直跟着他，最多关心一下他的伤口。
说起来，那块晶石还真是有用，Daleth从未像这次一样恢复得如此之快。
忽然，Daleth意识到了什么。分明在Lamel刺伤自己之前，他还对自己如此得痴迷，杀害就那样来得猝不及防；刺伤过后Lamel立刻消失不见，消失的周期如此漫长。这简直就像是，找到了新的目标一样。
他假装无心地问先祖，“你们长老以前有过这种情况吗？抛下墓土那么长时间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