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架空微玄幻】独听风吟（一三三）(2)

明楼大惊失色：“曼春！”
他尚来不及深究汪曼春想干什么，她人已经从窗口跌落，三楼，不算特别高，但要跌死人也够了。
明楼下意识别过眼，仿佛不忍看见汪曼春落地的惨景，又忍不住要确认情况，眼见人在地上抽搐，他再也耐不住，转身欲奔下楼。
明楼没能离开窗前，因为明诚大力按住了他：“别白费力气，肯定没救了！”
外面传来几声惊呼，明楼望着对面平静无波的脸，惊问：“你早知道？”
“这场面算得上难得吧？”明诚居然是含着笑意反问的，这样的表情，该是指着夜空闪耀的告白烟火的脸上挂着的才对。
明楼难得出现了大脑短路，嘴张张合合好一会儿才发声：“这是你安排的？”
“你要这么解释也未尝不可。”明诚笑得很愉快。
“为什么？”明楼嘶哑着嗓子问：“你为什么这么做？是甘石署要求的？你不是说甘石署不会追究吗？”
明诚头一歪，咧嘴笑得近乎吊儿郎当：“哦，我骗你的。”
明楼终于被这不以为意的态度激怒，一把揪住明诚衣领：“你怎么能？你怎么敢？她是犯了错，但罪不至死，你明明知道她是什么人的，为什么还要这样？”
“因为你呀！”明诚脸上笑容不减，眼睛里的寒霜亦越来越明显：“做错事是一定要受罚的。按国法，她的确死罪可免，可谁叫你舍不得用国法处置她呢？我便只好用家法了，众所周知，家法总是比较严苛的。”

明楼怔怔看着他，良久，他讷讷开腔：“你是身不由己，对不对？”
明诚刚要开口，桌上电话响了起来，明楼置若未闻，只是直直看着明诚，电话铃继续催命般急响，明诚皱起眉，忽然用力一把挥开明楼，过去接起电话：“我是王轸平......对，我们看见了......极可能是畏罪自杀，通知警察局了吗？立即通知！明主任晚些时候会跟大家说明情况，现在让所有人管好自己的嘴，不允许跟记者透露任何非官方消息，否则立即停职！”
明楼听他气定神闲地布置善后，明显是早有预备，见他不打算表示任何歉疚之意，心底里最后一点侥幸也熄灭了。明楼闭上眼，好一会才沉声道：“你把事情做的这么绝，是为了报复我吗？”
“也许是吧，”明诚瞟他一眼，若无其事拿起电话，拨号：“是我，差不多了，门口见。”
“你要去哪？”明楼又气又急，简直是扑过来按住明诚，嘶吼道：“你怎么会变得这么冷血？你还有没有人性？你这么喜欢杀人为什么不杀我？”
“杀你？”明诚冷笑着挥开明楼：“那你不就解脱了吗？既然你觉得血脉亲情很重要，那我就一根根断给你看，若是有机会，汪曼春未必是最后一个！”
听到这话，底线被践踏得一塌糊涂的明楼愤怒至极：“你怎么能说出这种话！”，一巴掌挥过去，挥到明诚头上又生生落下，用力握拳，无处下手，只好自己抖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