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2)

下一刻，水面没过她的头部，向天空中飞去。
她感觉一切在下坠。
最高的楼房也已经浸没在水中。
地面在崩塌，楼房在瓦解。
她随着都市向下坠落，尽管速度远远不及。
一座城市从她眼里消失，身旁只漂着些许建筑物的残块。
她感觉自己在海里，她看见几只鱼从身旁划过。
越来越多的鱼，她看见浅蓝色的鱼，但是鱼潮并不能把她托起。
她不再挣扎，口中吐出最后的气泡，把手伸向天空。
她闭上了眼——
漩涡，洋流，窒息。
无力感。
她的心跳声逐渐模糊，或许只是自己听不到，但是它仍在跳动。
她已经闭上了眼——
宛若幻梦，似曾相识的现实是否是梦？
蔚蓝的海洋。
海中的都市。
一缕雪白的发丝浮向海面。
一位苍白的少女沉入海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