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方舟同人文】葛罗莉亚/夜魔X博士 双生（上）(2)

枪声响起，火光在昏暗的天空下一闪而过，血肉爆裂，散落于地，活生生的生命在枪声响起后凋零。血染红雪封的大地，离体的鲜血滚滚流淌，热气氤氲间，尚存余温的鲜血竟无法将僵硬的泥土融化。
我已经望到雪花飞舞中那隐约的轮廓，正欣喜这次终于赶上之时，刺耳的枪声撕裂了无声的落雪，传入耳内。它们并不会欺骗我的感官，已经近乎绝望的心情霎时充斥在心头——又没有赶上，又一次……
没有救下他们。
每一次…每一次就像是有人计算好了一样，那夺去人生命的枪声总是能先我一步。我大口大口的喘息着，每一片雪花进入肺中，引起撕心裂肺的疼痛。
我已经顾不得极度虚弱的身体，雪层淹没我的小腿，向那矿场踉踉跄跄地跑去……
映入眼帘的，是已经全身结晶化的尸体，以及尚未冷却、化作一潭的鲜血。
呵，多么熟悉呢。
刺骨的寒意夹携着血腥味划过喉间，尽数灌入肺中。
一个站立不稳顿时跪倒在地，溅起一片血水，手伸进血水里，艰难地撑在地面上，顿时剧烈地咳嗽起来，但每次吸入的冷空气几乎将浑身血液冻结，血腥味让我头晕目眩，几乎呕吐而出。

雪愈下愈大，那潭血水理应早已冻结，此时却诡异地散发出异于四周寒冷的温暖。
我甚至忘了将手从血水中抬起。
太温暖了，如果比起漫天大雪的寒冷，我此时更愿意沉在这潭血水里睡上一觉。
血水平滑如镜，我望着血水中的自己，忽然见到周身有灰黑色的结晶粉尘在随风飘舞。
源石结晶化的尸体，若是未能及时将其妥善处理，便会顷刻间粉碎成源石粉尘，在风的协助下造成更大、更远的污染……
寒风迎面而来，将它的凛冽寒意刺入骨髓。可那些源石粉尘并未随风散去，而是以我为中心上下漂浮、旋转飞舞。
恍惚间，源石粉尘凝聚成一个又一个人，将我围在中间，不过那些“人”面色异常的苍白，他们面容各异，但在脑门处都有着一个暗红色的子弹孔，鲜血从其中滚滚流淌出来，顺着他们的面庞滑落，滴落在血水中。
他们一动不动地盯着我，眼神带着绝望、怨恨、痛苦。
“伪善者，终究是伪善者……”他们声音嘶哑，像是在质问，又像是在发怒。
“不…是……”我仰起头，正对上他们暗藏杀机的眼睛，缓缓地摇头，“…不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