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娇感染症IF：浊心·晚安，斯卡蒂(4)

“囚徒？呵，你又何尝不是……这种力量，你觉得自己能抵抗得了吗？”博士惨白的脸上牵扯出一丝冰冷的笑意，“你很清楚，只要离开了这座海底教堂，离开了这片小得可怜的净土，你也会成为它们的一员，变成一具曾是‘阿戈尔’的空壳——就像你曾经对伊比利亚做的那样，不是吗？”
“汝怎么会知道那个女人……”
“这一切还重要吗？”博士耸了耸肩，“现在只需要知道，死亡，或者永恒的孤独，是你仅剩的两个选择。”
阿戈尔沉默不语，只是死死盯着博士那早已失去光芒的瞳孔，眼神中放射出愤怒、憎恨以及淡淡的……悲伤。
和恶魔做交易的人，怎么可能不付出一点代价呢？

“不过有一点你比我幸运，”博士整理了一下自己被海水浸透的衣服，布料湿漉漉地贴在身上，让他感觉很不舒服，更何况还有他一路杀过来所染上的、怪物们的鲜血，“你可以走出这里，选择死亡，而我……只能忍受这永恒的孤独。我憎恨着那些怪物，憎恨着这片深海，也憎恨着推波助澜的你。我没法毁灭这片夺走我一切海洋——尽管我愿意付出一切代价，但是，我不会放过那些怪物，也不会放过你。把这份孤独当做是对你疯狂的惩罚吧，阿戈尔，我最后的一点仁慈，就是在世界的角落，陪你一起，忍受这种孤独。”
博士拎起身边沉重的箱子，迈着疲惫的步伐，一步一步，向着通向海面的阶梯走去。他本就不是来寻找答案的——因为那早已消逝在海风之中。他之所以来，只是想来见这个可怜的孩子最后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