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流社会》18|壳卷【华晨宇水仙文】(2)

出去转身就打给了壳的秘书。
壳的所有联系方式都被他删了，但他还能翻到之前小彭姐姐打给他的记录。
这次让他跪下求他，他都得开口要这笔钱。
“上午在开会啊……”
卷语气中明显的失望，转而又急切地问道：“那您能不能帮我问一下壳总中午有没有时间见我？”
“好，卷先生您别急，我这就去问，一会儿给您回电话。”
卷出了医院。
外面车水马龙，路人皆是行色匆匆，甚至都没人停下来看这个狼狈的孩子。
卷第一次感觉天下这么大，他无路可去。
除了壳，也没人能帮他了。
手机突然想起来，卷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样接起电话，“喂？”
“壳总说中午可以，一小时以后司机去接您，您报一下您的地址吧。”
“卷先生。”
壳坐在办公桌前，看着面色惨淡的卷，颇有玩味地开口，“别来无恙，我们大约有三个月没有碰面了，近来还好吗？”

卷看着那人一贯温和有礼的面孔，诚实冷淡地吐出五个字：“不太好，壳总。”
壳见状，也不再废话，人往后一靠，伸手示意他，“说吧，有什么是我可以帮到你的。”
“帮”字一出，卷忽然就很难受。
这几天拿不出钱，没少受白眼，自己爸爸躺在床上无可救治，其中辛酸苦楚别人也无法体会，更没人能帮得上忙，没想到最后肯开口帮他的居然还是这个混蛋。
“我能问您借一笔钱吗？我爸爸他……我急用。”
卷声音越说越小，却还是咬牙坚持在说。
他何尝不知道这种话说出来多难为情，特别是在壳的面前。当初自己多有骨气走得多利落，现在就有多难堪。
但他必须说。
不说就没有钱拿，没有钱拿就没有手术做。
“卷先生，我很欣赏你敢于开口的勇气，你知道这在大学生群体里并不多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