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PH】Independence Day(2)

这是没有硝烟的、名为资本的战场。
米家上司叽里呱啦的好像又说了一句什么，尼德兰微微皱了皱眉头，看起来可能想摸自己的烟斗。他浅栗色卷发的妹妹坐在一旁边吃巧克力边打着哈欠，一袭恰到好处的黑色裙摆拖在地板上，在灯下流淌了一地奢侈的碎光。
“Happy——Independence Day！”喝得半醉了的西/班/牙人嗓音比平日大了不少，一双绿色的眼睛眯着弯起来同基尔伯特干杯，灌下一大口啤酒笑向他祝贺，半生不熟的英语腔调像唱着歌儿似的，一头银色短发的普/鲁/士男人用胳膊肘杵了法/国人一下，也跟着喊了一嘴——住在英/吉/利/海/峡西边的人要是听了这属实别开生面的和声，想来估计是会被气几个半死吧。
他想，看上去有些呆呆的。
英吉利海峡。
喝醉了的奇怪腔调。
带笑的绿色眼睛。
终日不落的、炙热的太阳……
柯克兰……亚瑟·柯克兰。
一晃百年的时光漫长而童话般美好，昔日点点滴滴几乎幸福的过往，终究还是被无形间编织成了入骨的瘾，恍惚中涌上来的回忆仿佛不经意间随时可能发作的剧毒，牵扯着他的五脏六腑。

说不上来的，绞住心口的异样情绪一点点滋生，伴随着焦虑和不安一同随着指针的滴答声破土而出，肆意生长。
那时候琼斯有些东西还没学会，默默咽了口口水，有些窘迫地摆出一个生硬的笑脸算是回应。听见桌面上有什么东西摩擦划出一道细响，他低头瞥见一杯从木桌另一端滑过来的酒水，下意识伸出手掌向前停住杯子，指腹碰到的玻璃触感光滑，浮在杯中的方形冰块上下一沉一浮，碰撞出薄荷般的凉意。
“不喝吗？”
阿尔弗雷德点点头。
“那，要不要尝一点试试看？”
来自南斯拉夫的北极熊一脸温良真挚地看着他，露出一个纯良腼腆的微笑。质感看上去非常柔软的白金色刘海遮住小半只眼睛，紫罗兰色的眸子像盛着一祭司女巫蛊惑人心的魔药，微微笑起来的时候，整个人白得几近透明，简直就像是泛着温润的光一样。
那在光下白得几乎灼灼的笑容实在是明亮得紧，让男孩儿想起白色的雪。从小生活在北美的孩子几乎没有见过雪，在兄长的叙述中，雪是一种晶莹剔透、轻盈松软的小东西，常常随着寒风而来。像细小的冰晶，但又与之不同，像柳絮，似飞花，小精灵似的叫人琢磨不透，在冬日薄薄的暖阳下散发着灿白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