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前同人—〔双面性 · 阴暗面〕（7）（陆佰）(5)

“坦克。”，一旁的彼得连科压低了声音。
我点了点头，默默将头撤回掩体后。
“我不知道那是个什么型号的坦克。”，我回头看向据点内的战术人形，“希望地雷可以把它履带给搞掉。”，一共二十三名战术人形，我默默地记下了这个数字。
“9A-9……”，彼得连科的话还未说完，空气中的寂静便被打破。不远处传来了地雷被引爆的震耳欲聋的声音，在一瞬间传到了所有人的耳里。但同时，在后方也传来了密集的枪声。
“让FAL带队去支援9A-91，多带些炸药！”，我不知道彼得连科是否能在那吵杂的环境中听清这句话，但看到他的反应后，我相信他是听到了。就在彼得连科准备离开掩体时，空气中传来了一声短暂且发闷的撞击声，我很确定那是属于炮弹的出膛声。
咚！ 或许是在同一瞬间，我抓住了彼得连科的衣领，重新将他拉回了掩体后。但相应的，一枚炮弹轻松地击碎了一旁的掩体，加厚过的钢筋混凝土墙在那枚炮弹的冲击下就如同一张白纸一样，被高速的炮弹撕碎。

那一瞬间，耳里全是令人难受的翁鸣声，而另外一只耳朵已经消失了完整的听力。或许那正是很多人说的那种处于“真空”的感觉。眼前漆黑一片，不知是我闭上了眼睛还是因为那混凝土墙的碎块。坦克的怒吼越来越清晰，震感也越来越强，就像是来自大地的批评与惩罚。我猛地睁开眼，却发现一块巨大的墙面已经压到了我的身上。我用尽全力从石块中挣扎出一小段距离，侧头看向彼得连科，他就躺在不远处，但一根扭曲的钢筋却穿过了他的腹部，鲜红的血液正顺着钢筋朝下流着。
周遭的声浪还未停止，枪声一波比一波强，时不时伴随着炸药被引爆的音爆。我不停地挣扎着，试图让自己挣脱出那块压得我发慌的石块。但一切都无济于事。我还是卡在那石块中，而坦克的轰鸣声也开始靠近。属于我方阵地的枪声也开始削减，最终只剩下了寥寥无几的顽强的枪声。碍于身上的重物，我无法确认它的位置。只知道子弹撞击在坦克的装甲上，发出叮叮当当的撞击声，根本起不了任何作用。很快，轰鸣声停下，震感也消失在了不远处，取而代之的是沉重的机械交互的摩擦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