沪上梦华录：没有结束的课堂

我必须去上这一堂课，因为泠会去。尽管她不会理会我是否去上课，也不会管我今天又想和她分享什么。她今天坐在我身边，但她看起来总有一些不同。可能是我太久没见到她，她看起来更端庄美丽。
我不觉得我能靠这一堂课一个上午打动她，或者让此前我因为冲动留下的裂痕得以修复。我从包里拿出模型来摆弄。
往常泠不会过多关注我的行为，但今天她似乎对我的模型表现了很高的兴趣。她戳了戳前面她一同前来的室友，和她耳语了几句，左移了一个位置，坐到我的身边。她的那位室友我没见过，不过她的室友必定是听说过我这个泠的追求者的。
“我不知道你会喜欢这个题材。”我把手上的模型给她。
她接过了我的模型，却没有把视线离开我：“我并不了解这个题材。甚至不知道它来自历史还是动画。但是我很好奇，你可以讲一讲。”
当然，对于不了解这些知识的人来说，坦克和坦克并没有区别。泠此前没有这样询问过或是要求我给她讲解这些枯燥无味的数据和历史，不过我还是欣然答应了。
我从第一次世界大战中改变战争的那一天开始讲起，给她描述着充斥铁与血的世界。听到古德里安带领着装甲集群突破阿登，她就像手足无措的法军般惊惶；听见普罗霍洛夫卡草原上苏德坦克的厮杀，她攥紧手心似乎是指挥所焦急等待战报的将军；听到越南丛林中中国装甲兵第一次跌跌撞撞迈向战场，她既为了共和国的成长而自豪，又为了年轻战士的牺牲而扼腕。也许这每一句话，对大部分人不过是一个新鲜的故事，但是泠不会那样看它，即便她不理解其中的意义，她也相信它是有意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