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星同人】空白(6)

这难道只是阿塔的未来吗？这难道不是我们的未来吗？我说阿塔，你一定可以在那里遇到我们梦寐以求的，你一定可以在那里猎取到你终生追逐的事务。可是我没有告诉阿塔我们将要遭遇上空白，我无法解读的空白。如果不能解读这空白，干脆什么都不要说。阿塔决定的行动没人能更改，我的劝告也不过总是石沉大海。
我的未来，我向您坦诚我的罪过，愿您宽恕我无穷苦难——拾回我所有失去的记忆。
“卡珊，那里有个存在告诉我，我们曾经也有过预言家，预言对他们的精神造成了不可逆转的损害，它见过他们。我问过，你也在付出代价，但我不明白为什么你的代价是记忆退化。”阿塔第一次参加仪式回来告诉我。

我算了一下时间，如果没推错，明天阿塔就应该能回来了。
门被撞开。还没等我反应过来，伊索冲进了宿舍，扶着书桌大喘气：“卡珊德拉！！”
“伊索！你怎么从研究所跑到档案局来了！还有，已经是半夜了，我想睡觉。”
“哦，太对了，把天花板照得比白天还亮，和我说你要睡觉！卡珊德拉，你骗鬼呢！”
“伊索！”就算我在和她共事的那几年已经习惯了她的刻薄，这也太刻薄了！
“卡珊德拉，我听见它们在向我倾销学术垃圾。卡珊德拉，你没有听见吗？你没有听见低语吗？你没有听见吗？它们在叙述无穷无尽的知识、我不需要的知识——这些不是学术垃圾是什么？”她一边咆哮一边捂住耳朵。我看着她的重心一点点沿着桌腿滑到地板上，仿佛将永远黏在那里，扭曲、挣扎，却不愿离开地板。像一条将要被空气窒息的鱼。我的身体此刻与我的意识割裂，灵魂卡珊德拉悬浮在天花板上，看着它的肉体呆滞地观望友人的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