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二

“回家，我家就在那啊。”
我指了指曾属于我的房间。
“姐姐送你回去好不好啊”
“可现在不是我家了。”
手臂无力地放下，我认命般斜过头，瞄着灯柱下的水泥地。
“啊，这又是怎么回事呢？”
白色的女人不解的追问，她的声音真是温柔，就像我刚才喝的那种清酒，很香醇，不知不觉中让我醉的厉害。
但我现在只觉得很烦躁。
“阿姨，这关你什么事啊。”
被戳到痛处的我不爽地回道，充满攻击性的语言似乎能掩盖我无家可归的事实。
“噗嗤。”
白色的女人突然笑起来。
“这有什么好笑的。”
恼羞成怒的我提高音量。
“对不起对不起。”
她向我道歉，但是这轻佻的语气怎么看也不像悔改的样子。
“真是的…”
对方这么快地服软让我有种拳头打在棉花上的感觉，我无奈瞥她一眼。
心情似乎好了不少。
“说说嘛，没事的，姐姐在这呢。”
白色的女人蹲下来，贴近我的脸。
“什么姐姐，别往脸上贴金了。”我没好气地说。
“没关系的，小弟弟，姐姐知道你很累，很难受哦。”
她伸出手，抚上我的头。很纤细柔软的手，就像小时候妈妈的手一样，但是她现在因为操劳，手粗糙很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