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是你的谎言/同人】和你的最后一秒(2)

他很害怕，也很不舍。那个名叫宫园薰的女孩早就化作了不可磨灭的烙印，刻在了她的友人A心中。
他想去洗个脸，他觉得自己应该用最好的状态去见那个明媚如春光的女孩，就像她照亮淹没在无尽深海中的自己时那样。“可我真的有那个资格吗？是不是让阿渡来会更好呢？”
病房的门突兀的被拉开了。护士轻轻的说了一句：“她醒过来啦...”
有马的目光像是不受控制一样，一眼就看到了躺在病床上那个像是失去了色彩的女孩子。他的眼中，薰的身形从未变得那么弱不禁风。窗外的阴云十分合时宜的遮住了整个太阳，把空气都染成了铁灰色。那个女孩曾经跳跃在阳光里的一头金色长发现在却安静的匍匐在枕边，像一丛失去了生机的枯草。
有马突然觉得一切都那么熟悉，他仿佛看到了自己走到生命尽头的妈妈。那时候的她也是那样死气沉沉，也是那样躺在病床上对自己笑着。
“是你呀，友人A。”薰的声音失去了往日里的活泼和一丝玩味。

“嗯。”有马很惊讶，惊讶于自己居然能如此平淡的吐出这个简单的音节，平淡的就像按响钢琴上的某一个键一样无味。“她就要死了啊！她就要离开你了啊！你不能！你不该！你不可以！...”他的内心深处咆哮着，仿佛那里藏着一个噬人的恶鬼，想跳出来把面前这个有些懦弱的男孩和女孩身上的病魔一同吃干抹净。可有马的脸上还是勉强挤出了他想摆出的笑脸，虽然薰不止一次的吐槽过那真的要多蠢有多蠢。
换做平时的薰，大概早就用语言把有马凌迟了无数次。可她只是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看着面前西装革履的男孩。“原来穿起演出服的你这么潇洒啊...我还以为你一辈子都会穿着带帽子的卫衣和帆布鞋呢...”那么简短的一句话却像是抽干了薰全身的力气，因为看到有马而打起的精神像泡沫一样破了，却没能给沉默的病房里带起一丝涟漪。
“...”有马很想说些什么，可他想得到的每一句话都像一根锋利的鱼刺，卡在了他的喉咙里，刺的他喉咙生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