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锤40K】《血之掠夺者》叁(4)

“神皇的王座啊，” 他轻声说道。
“怎么回事？”
他立刻垂下手电光线。“呆在这。” 马鲁克是不会拿乔罗尔不堪的理智冒险的。“就呆在这，我去把物资取回来。”
他走进食堂，靴子嘎吱作响地踏在溅满了冻结鲜血的红色玻璃上。他呼出的气在他面前就像一团白雾，随着他移动在昏暗的光线下渐渐消散。与尸体保持距离可不容易——马鲁克尽量不碰到它们，但他还是禁不住去看上一眼。原本被电筒光照得阴惨的东西近看就明显很多了：这间舱室里没有一具尸体逃过了亵渎。他畏畏缩缩地从一具被剥了皮的女尸身上跨过，绕过一堆皮肉切条，她被收获的血肉已在地上结起了冰。当他走动时，她血管裸露且肌肉发黑的、斜睨着的、无皮的面容为他献上了一个露齿的微笑。
有些躺在桌上的尸体不过是发红的骨架，要么失去了肢体，要么从关节处截断，被冻干、硬化。寒气侵蚀了气味，但马鲁克现在能看出来乔罗尔到底在说什么了。坏香料，的确。
他悄悄向紧闭着的储物舱壁靠近，祈祷着当他转动轮锁时，轮锁不会尖叫。马鲁克用手顶住受冻的金属，扭动着它。这一次，幸运站在了他这边——它突然摇晃着，带着柔顺的仁慈转开了。他深吸一口气，拉开舱壁，揭开后面的步入式贮藏所。

看来还未被洗劫。满架的盒装干制食品包，成箱的合成肉食品；每个容器都自豪地印着天鹰或火星齿轮。马鲁克刚走三步就听到了身后的尖叫。
他知道他可以躲起来。他可以关上贮藏室的门，独自冻死，也可以找个狭小的空隙，等待正在发生的事故结束。
毕竟，他唯一的武器仅是麻木手中的灯包。乔罗尔再次尖叫，那声音湿淋淋的，令人作呕。马鲁克在意识到之前就开始跑了，靴子拍打着冰冷的地板。
一个杀手拖着乔罗尔和达思走进了食堂。王座在上，那东西很大。暗沉的盔甲被血色缭绕，宛如一抹溅在血中的墨渍，足以使马鲁克牙齿痒的邪恶蜂鸣声在它内部的动力发生器中不断升高。它手中的乔罗尔已成死尸，黑暗的拳头扼住了本不该往后折得如此深的喉咙。达思仍在踢打，仍在尖叫，一把头发被杀手攫在手中。
马鲁克把灯包从汗津津的手里丢了过去。它砰的一声砸在杀手的护肩上，旋转着离开了带翼的颅骨图符，一个凹痕也没留下。
这反而让杀手转过了身，透过头盔的扬声器简短地吼出了几个字。
“我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