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壳】起风了(7)

看着父亲愣住，双眼神情复杂，以为是自己态度足够坚决，动摇了他。
终究是太天真，壳怎么也没想到父亲会挥起手“啪”地扇他自己一个响亮的耳光，壳不可置信地看着他，紧接着又扇了另一边，一边打一边说，
“是我没本事”
“我自己养出来这样的儿子”
“我自己养的我下不去手打”
“我打我自己行了吧”
……
壳想上前阻止，却被父亲呵住，“你别动！你动哪只手我就剁哪只手！”一切都超出壳的预想，举着两只手，又不敢上前，只能眼睁睁看着，急得两行清泪从脸上滑落……
双膝“咚”的一下跪地，“爸……”
“您别打了……我和他分还不成吗……”
……
一出闹剧在壳最终崩溃的哭喊中结束。
“现在就打电话，当着我的面。”
这才是你的目的吧。
“……马上要高考了，等考完试……考完试我会和他断的”

“不行！现在立刻！你别想着有什么缓兵之计”
“您再逼我，毁的只会是两个人的前途！”壳抬头，梗着脖子用眼神和他说，我已经答应你了，你还要怎么样啊。
“别把孩子逼得太狠了，你给他点儿时间吧。”母亲终于看不下去，上前把壳扶起来。
“你最好别影响学习，考不上北清985，你别怪我去他们家闹。”
嚯，原来后面的招都想好了……
“放心，肯定不让您失望，不会让您在哥们儿面前跌面儿。”壳转过身，一步一步往自己房间走。
那天壳看着窗外的月亮，抱着过年时候俩人一起抓的娃娃，从掩面而泣，哭到咬手指不让自己发出声音，再到只是静静坐在那里断断续续流眼泪。
不能垮，还得更振作，现在自己身上还有阿十的未来了，只有更拼命才可以。
第二天太阳还是照常升起，还是七点钟拿上书包出门，努力让自己和平时一样，但在校门口看见那个人的时候，眼泪还是不受控地流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