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葬(4)

说不上那是懦弱还是勇敢，frisk选择了隐瞒这一切。谁也不知道她胳膊和腿上的伤痕是从何处来的，谁也不知道她在夜里哭过多少次。
所以当她用偷来的钥匙把自己反锁在生锈的学校车库里时，她用随身携带的小刀割开了自己的手腕。她笑了，笑得那么莞尔，那么可爱，那么灿烂，那么伤感，使新鲜的血腥味都不忍心扩散。
当往昔的审判者动用Gaster Blaster轰开反锁的车库门时，frisk的身体已经微微冰凉，鲜血汩汩，渗透沥青的地面，她侧躺在地上，身上之前留下的伤痕暴露无遗。她的左手手腕被割开了一道口子，鲜血的痕迹仍留在她的手上。
sans冲上前抱住了frisk，他觉得自己快要崩溃，心脏仿佛已经破碎成细小的尘埃。sans认为他自已应该早已泪水逆流，可现实却是他一直抱着frisk的小小的尸体，呆跪在血泊中。sans被巨大的悲痛笼罩，好似沉沦在黑暗里……
他恨自己没能保护好她。
以前sans其实见过她身上的淤青。他担忧地询问:“Kid？你身上怎么……？”

“哦，这个啊！”frisk漫不经心地说，“自己不小心磕的。”
“以后不许再这么不小心了。”sans正色道。frisk调皮地做了个鬼脸，以作回应。她将袖子向下拉了拉，以遮住这块伤痕。
此后还有很多很多奇奇怪怪的伤都发生在她身上。sans曾经有询问过，但是听到她那拙劣的谎言后，却并没有当成什么大事。
他恨自己的疏忽。
其实frisk说过很多很多的消极言论，多到连他自己都数不清。但是她只跟sans说。
因为他们每天都一样地，在虚无中生存着。
这已经是几个月前的事了。
但是一切在sans看来，仍像发生在昨天。
空旷静谧的墓园，许多十字架正肃穆地立着，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哀悼的气息。
sans早早离开了热闹非凡的庆祝会场，在torel的劝导下来到此处，将一束白到耀眼的花放在 frisk的墓碑前。然后他无言地坐下，双眼凝视着她的照片中那甜美的微笑。
这次，他没有再摆出那幅虚伪的，可悲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