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葬(3)

“好吧，那我说出来，你可不许笑我。”
“好了好了，我保证。”sans一幅信誓旦旦的样子，这让frisk不禁笑了出来。
frisk说:“我最喜欢的颜色是白色。它无瑕而高洁，就像天空的颜色，就像阳光的颜色……”
就像你灵魂的颜色。不过她没说出来。
“可是，frisk……天空是蔚蓝色的，而阳光是金色的啊。莫非你太喜欢我的…唔唔！”sans的嘴猛然被捂住。
“别说了sans！！”她的脸在夕阳的映照下无比清秀，让温柔的色调再次装饰她的美丽。
事到如今，一切都只能回归静寂。
不可多得的，sans跑了起来，在人群中穿梭不息。外套的后摆鼓动在风中，如同一面饱满的帆。他生怕frisk出了什么事，一心想着frisk……
在考尔比与他共进晚餐的frisk，在自已被六魂花困住时竭尽全力与flowey对战的frisk，在与他握手后禁不住笑起来的frisk，在审判长廊中坦然接受sans审判的frisk……这样美好的时光还有很多，现在全部一一浮现在他眼前。

sans胸骨内的灵魂因极不适应快速奔跑而发出警告的信号，但他置之不顾。他跑遍了学校的每一个角落，查遍了每一间教室，与torel撞见过好几次，但都以一无所获而告终。
学校的门卫并没有看见她离开的踪影，那么她一定还在学校。可是她到底在哪里？为什么她晚上不回家？没有任何人与她结伴而行吗？
那句话终于要应验了吗？
frisk跟sans说过:如果有一天我死了，你会怎么办？sans的眼眶瞬间黑了。
“别说这种话，kid……”他语重心长地道，“不是还有我一直陪在你身边吗？”
他很忧虑。最近她这种绝望的话越来越多了，这导致sans没办法再随心所欲地开口说双关笑话了。他甚至有些害怕，假如frisk有一天在繁花中消逝，他怎么活下去。
但frisk对在学校里的遭遇只字不提，她在别人面前总会把学校说成一个非常非常美好的地方。但其实并不是这样，那些同学们都说她是怪物与人类之间的桥梁，所以她也等于非人的怪物，所以欺负她，殴打她，辱骂她，嘲讽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