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雄鹰折翼（下）(5)

“就是现在！”又一次的，伴随着突然闯入神经控制链路的一个人声，操作界面上的两个小光点开始了分裂，又一次的，两枚空空导弹直奔着浮游炮而去，但这次，018已经做好了完全的准备。
“雕虫小技。”018的手仅仅是在空中划过了一道弧线，远在数百公里之外的浮游炮便开始了武器的充能，蓝白色的电弧又一次在伸出机腹的触须周围劈啪作响，在一瞬间便击毁了两颗来袭的空空导弹，“看样子得晚点回去修理了。”又是一道弧线，又一次的，两颗空空导弹应声而炸，短短的一分钟之内，祂挥了六次手，他们射出了12颗空空导弹，而这些，在这短短的一分钟之内被十二道电弧悉数拦截。希望似乎又一次被无情掐灭。
“已经没有什么办法了吗？”绝望又一次降临，伴随着超音速巡航带来的过载一道将两名飞行员死死压在座舱中，又一次的，他们成为了任人宰割的羔羊，又一次的，他们不得不面对死亡。
无线电中传开了咳嗽声，突如其来的高强度作战与生离死别摧残着葛林格那本就垂垂老矣的身体，如果他再不回归亚音速，他或许真的会因为身体问题而葬身在这蓝天之中，但减速又无异于与虎谋皮，将自己完完全全暴露在敌人的枪口下。咳嗽声断断续续的从无线电中传出，这声音卡尔加听着，两名执棋者也听着。

短短半分钟的时间，却好似有一生之长，当无线电再度传出人声之时，一个超乎想象的应答震撼着在场的每一个“人”。
“老爷子，告诉苏珊娜还有小马莲，我爱她们。”他的语气是如此的轻松，好似在德克萨斯阳光明媚的春日漫步，但每一个人都知道，它所代表的含义。
“卡尔加你停下……咳咳……我们还有……咳咳……”葛林格很快就参透了这句话。他急切地呼叫卡尔加，但高加速度导致的痛苦已经让他连说话都断断续续，他只得被动的接受，无奈的切换至亚音速巡航，将飞行完全交给飞控系统，并看着卡尔加的红色二号如同流星一般掠过天际，强行穿过浮游炮为了自保释放的层层闪电，与它一道，化作空中的第二个太阳。
“老爷子，你知道的，在我们德克萨斯人扛起枪捍卫阿拉莫的时候，那些密西西比人还在骑鳄鱼呢。”
一个地球日后
“镜面”某处
“这就是这次任务的全部经过了，我们摧毁了那些土著的一个基地，但我们损失了一架浮游炮，并且放走了一个土著。”无边虚空之中，018号执棋者正单膝半跪于一名身着白色长裙的“少女”面前，头颅低垂，等待着属于自己的判决。
“把头抬起来。”那名“少女”款款走至018面前，蹲下身，左手轻轻托起祂的头颅，右手将遮盖住018半边脸颊的面具取下，轻抚着那被遮盖的狭长伤疤，以及右太阳穴上那焦黑的灼伤，那是神经控制链路被强行过载爆炸所留下的永痕印记。“这不是你们的错……回去养伤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