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祖孙之情(4)

贾章看了看满地翻滚的家丁，狞笑着看着贾赦，慢慢的走了过去。
贾赦与邢夫人吓得魂飞天外，哆嗦着一步一步向后挪，杨妈妈颤颤巍巍地凑到贾赦跟前，“大老爷，好汉不吃眼前亏，再怎么说璋哥也是您儿子，您就说几句好话吧......”
贾赦惊恐的看着杨妈妈，赶忙点了点头，“璋儿，有话好商量，父亲以前对不住你，以后......”
“闭嘴，我问你事情你就老老实实的回答，不然你什么下场自己清楚，”贾章将棍子点在贾赦右肩，“我母亲姓字名谁，我是什么时候出生的，你为什么将我扔在外面自生自灭？”
贾赦不敢隐瞒，“你母亲一家是你祖父和太爷从黑辽俘虏来的生女真，原来在关外渔猎为生，她们一家自称是达斡尔部，在咱们家已经三代，达斡尔人有名无姓，你母亲在他们家只叫做拙妹子，我当初酒后无德，将你母亲让人绑到我的房里，结果后来就有了你，可是你祖父听闻此事十分震怒，将我好一顿责罚，本来按你祖父的意思应该将你母亲除掉，是我不忍心，苦苦哀求你祖父，这才只将你母亲赶到马棚做苦工，后来你母亲生你时不好降生，熬了一天一夜你才落地，你母亲却没挺住，当天就......”

虽然贾章知道自己与贾璋之母并无感情，可是心里仍然泛过一阵酸痛，“那我母亲家里人呢？”
“他们家早就一代比一代人少，到你母亲怀你时，他们家就只有她老娘与她相伴度日，你母亲走了以后，他老娘也一病不起，没两年就也走了，唉。”贾赦边说边摇头。
“那我今年到底多大，什么日子出生？”贾章将棍子撤了回来，杵在地上。
“你是腊月初八的生日，我记得那天下大雪了呢，”杨妈妈向贾章讲到：“算来你今年虚岁应该是二十有三了。”
“那我母亲与她老娘的坟墓在何处？”贾章继续问道。
“额.....”贾赦一脸的无奈，“璋儿，我也不知道啊。”
贾章还没说话，杨妈妈再度给贾赦解了围，“璋哥，你母亲跟你外祖母的坟地就在铁槛寺北边的树林里，贾家的奴仆都是埋在那，我还记得呢，都埋在一颗大槐树的前边，好找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