蒸汽核：飞蝶症（大结局）(5)

它用自己六肢扯拽从体内、从眼窝和口中钻出的黑毛，用不了多久它连话都无法说出，唯有肢体抽搐。
它在缩小，在干瘪。
世界如此安静，万籁俱寂。
化蝶者如雨从空中纷纷落下，摔成枯死的花。
秦紫蓝扶着东方，看她不断呕出毛球，然她手上的黑毛还在吸收邪神的能量。
蝴蝶样的邪神皮肤苍白，再转为木色，或者说它变成了树木。
粉尘坠地，变成树林花海。
比它活着的时候漂亮多了。
蝴蝶，变成了树，它的翅膀与触须成为树枝长出茂密的绿叶，身形扭曲成了树的模样。
法福莱镇失去了它的山丘，换来一颗树立于废墟上的参天大树。
东方的手臂猫毛退去。
“杀死它的瞬间，比起杀死它的过程属实过于乏味。”
她这样说着，又一个虚假的神明殒命。
尾声
法福莱镇的镇民再次为宁静感到欣慰。
上次人们抱有这样的心情还是在五十年前。
有多少人目睹邪神被东方一炮解决？这都无所谓了。
他们相互搀扶走出躲避化蝶者的建筑，默不作声环视这一切。

库博坐在倒塌的城镇残骸上点起一支烟，里克捧起地上的死花，看它们在手中化作粉尘。
如果五十年前他的家族没有做那场交易，五十年后的法福莱镇与现在也没区别吧？
他极力想守护的城镇，到头来又变成它本应该是的模样。
太阳只在地平线上露出小半个轮廓，一副手铐被丢到里克面前，库博扭过头没有看他。
“这是你应得的结局对吧。”
“啊。”里克苦笑出声：“无论是怎样的借口，都无法洗涤我的罪孽。”
“除非你真得到你想要得到的东西。”库博吐出一口烟，问：“从五十年前开始，值得吗？”
“......在当时看来，是值得的吧......”
飞艇于镇上空盘旋，秦紫蓝双手背在身后漠视地面的景象。
“也不知道我的钱他们能不能按时寄给我。”
她身后传来半沙哑的声响。
“难了东方，镇子成了这样哪还有钱给你。”秦紫蓝叹气道：“而且这次你的行动组织无法给你报销，或是提供保险补偿，更无法记录在案。”
“因为我为了避税接私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