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连结同人文】城南旧事（下）(3)

即使，栞是我妹妹，至少，道德与社会关系维度上是的。
仲春未夏，良辰美景，更有佳人。
当然，我有分寸，栞的心事要紧，缘某空的玩笑就此打住
“客亦知夫水与月乎…”
“律诗吗？贺姑娘为何突然要学这个？”
“这个…过几周便是爷爷的寿辰，虽然我是庶出，可他待我很好…”她的眼眸低垂，声音也越来越小
弟弟张了张嘴，眉头皱起，但最终没有开口
“…又听雁归…同学说，先生接受过完整的传统私塾教育…”
“教你便是，不过要以师徒…”
“兄长！燕鸣…只是请教，并非拜师。”
弟弟仍是这急躁性子，我虽也对贺燕鸣有意，可一来家族已有婚约，二来这师徒之间自古相隔。
不过是，断了自己的念罢了。
“不…不妨事。”燕鸣却一扫局促，坚决又稍有兴奋，“近日看了些诗集格律，也乘兴写了几笺，还请老师指点…”说着，便从袖中抽出一张纸来。
印着北大徽标的横格纸上，几块字阵齐齐整整地列着。

“拟把时光对月酌，梅花驿马今非昨。
何须落雁追明月，自是新潮换旧波。
出尘但恨知音少，入世需防佞友多。
旁人不解诗中意，频奉银杯劝蹉跎。”
自己写的吗？很有天赋呢。
“不错，出尘无朋友，入世怕小人，很有韵味的诗，只是格调差了些”
轻轻瞥一眼，她仍是认真得紧，目光不曾离过纸页
“可惜这是今人之诗，不似古人之诗，为诗为学者，当仿古人。”
“学习古人…吗？新学倒是一向反传统的。”
当然，这我知道，“打倒孔家店”的口号从辛亥年喊到今日，如此境况下的新学，已是全然不顾祖宗法度，先贤典藉。
“如此，周休时便来这百书斋吧，莫要让其他人知道。”我自然是不怕，可是一个新学学员，来学古诗，还是一个女学生，难免落人口舌。一来为家族名誉，二来也是为我那偏执激进的弟弟护着她。
眼瞧着天色渐晚，我将纸递还燕鸣，交代弟弟送她回去，便起身告退。
临别她仍执意还钱，我坚决不要，她又硬塞给我一个荷包，说是闲时女工，我推托不过，便也收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