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水仙碱.
他在讲台上失声喊叫,尽管他立刻用手掌捂住了嘴巴,刺耳得几乎不像是人声音的尖叫,仍从喉咙深处钻过指缝流泻出来。
他低下头,好像要将脑袋塞进桌子里似的,又像是在寻找掉到地上的某样东西,牙齿紧咬住手指,意欲以此止住自眼角滑落的泪水。教室角落里传来好奇的唏嘘,他从椅子上站起身,径直迈出门,以刚好能推动门的力度缓缓将门完全关上。
他以额头为支点抵在墙上饮泣。天色暗了下来,他攥紧的拳头松开了。
歌声从楼上传来。他拼了命地奔向声音的源头,如一头狂乱的野兽,而响彻整条长廊沉重的脚步声,则是那野兽身上的链枷重重砸落地面发出的巨响。当他登上顶层的最后一级台阶时,歌声戛然而止。你这家伙,他从心里小声骂道,凭借你的歌声引诱我到这里来是吗?等候在楼梯口的那位身着白色西装、身板挺拔魁梧的男士自然无法听见他的心声,仍然给予了他以拥抱。他挣脱开白西装,他们各自向后退了两步站定,一名女子从白西装男士身后绕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