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暴 第四章(5)

“我们确实应该代替翡翠之心的作用……摄政王并不在乎我是否解散骑士团，以他的狡诈，当然知道我绝不会妥协，哪怕将骑士团转向暗处。所以他根本不在乎，他只是用国王的命令得到一个正义的理由，无论你是否明面上解散，都不会放过你。”芬兰克尔托起下巴，注视着桌子对面墙壁上的旗帜，旗帜上画着骑士团的符号，这一符号在过去如同烈焰一般在所有人心中燃烧。
“他再聪明，也会遗忘一个关键。”玛莎突然笑起来，“想必，如果你派出信使前往橡树圣林，那一定会被他在半路截杀，因为那是罗恩王国他唯一无法伸手的地方。但如今我和克瑞提斯却来了，我们进城时并没有穿着祭司袍，所以士兵没有发现我们。他们绝不会料到我，在这个年纪，已经拥有了德鲁伊身份，我可以直接答应你将骑士团带入橡树圣林的请求。”
“玛莎，即便你有德鲁伊的身份，也不可能……”
克瑞提斯还没说完，玛莎就打断了：“不，在这种时候，只要说有，就一定有，而且是翡恩特大长老的弟子亲自操办此事。”
克瑞提斯还想说什么，但还是咽了回去，有些艰难地点头：“好。”
芬兰克尔也抬起头：“当我们拥有了德鲁伊教派的命令，我们就拥有了超越王室的权力，即便是哈利国王亲自出面下令，也不能扣留我们。但在这条路上一定不会平静。”但大团长还是迟疑了：“我之所以没有这样的想法，还是有顾虑。”

“即便罗恩王国的民众对德鲁伊教派已经陷入不温不火的状态，但……这并不妨碍德鲁伊的正义。如果我们将一个国王勒令解散的骑士团隐匿在橡树圣林，这等于公开橡树圣林和罗恩王室的不和。这是相当危险的，甚至会让橡树圣林陷入尴尬处境。”大团长说出了自己的忧虑。
“只是和摄政王直接的冲突。”玛莎补充了一句。
“但如今，没有任何人可以证明摄政王的命令不是来自于国王，即便很多事情大家心知肚明。”芬兰克尔提醒道。
“他的时机选的非常好，在你们到来前几日，爱思特来过这里，并且和爱妮特一起离去。军中没有德鲁伊，这让他们可以放心动手。以王都的力量，杀死爱妮特姐弟易如反掌，之所以不动手，无非是还不想和德鲁伊撕破脸皮——波尔特尼斯一直是反对德鲁伊教派掌权的一派，他在马兰尔斯国王时代就集结过贵族要求限制祭司权力。如果你们一旦给了他正当理由，我相信他绝不会轻易放弃。”
“你们不要觉得骑士团在民间有多高声望……所有的称呼都是虚名，一旦你倒台，或者你被标记上叛乱和邪恶，所有得虚名将会在顷刻间倒塌。”芬兰克尔手指敲打着桌子，“我明白了翡恩特曾经说过的道理，真正永垂不朽的英雄都是已经作古的，因为他们不会再侵害当世之人的利益，所以大家都对他们格外宽容。而现世，你如果想要做坚持道义的英雄，你就必须只能把名誉留待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