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祺管严] 吉檀迦利(5)

“……不至于给你安排这种无聊任务吧？”
那头沉默一会儿就听见Wizard带着笑意却又有难以理喻的认真的声音，“这是个人愿望。”
严浩翔听着这话迟疑了很久，思考着Wizard是出任务出傻了还是想看自己笑话，直到后来也还是低头轻笑了声。
“行，收到。”
万人参与的选举现场，人声喧闹，选举者在台上打着包票意图获得大众的支持，冗长而消磨着人的兴趣。
而现场以外的掩身处是空洞的寂静，窗前坐着的人嘴里默声数着时间，一分不多一分不少，踩着恰好的时间点按下耳机连通对方。
“雇主，我是您这次任务的接手人。您清楚这次任务的难度，要完成这些，你所谓的定价可远远不够。
“现在是下午四点十一分，距离本次选举结束您还剩下一个小时，由我开价，决定权在您手上，只是不要错失良机。”
“你开价多少？”
“一千万，美元。”
“不可能！”
听见雇主的拒绝，他没什么表情，只是数着数字，一秒不差。
第五十七分钟过去，电话被再次拨通，雇主语气软下，请求他尽快完成任务免得错失良机。
“雇主先生，这真是您明智的决定。”Wizard微笑，指腹扣上扳机，肩部重心靠在枪托上，单手摁灭通话连通场馆内蓄势待发的严浩翔。

“Time.”
喧闹中，要员为了体现亲和弯腰倾听着记者的询问，台上台下握手匆匆对视间察觉不寻常的冷光，为时已晚，只在热切的句句足以转化为真金白银的对话间成为了今晚头条高潮的最后祭品。
惊叫间保镖与安保人员冲上台实施救护，人们无秩序地接踵而去，记者们抓住一切机会拍摄照片并争分夺秒上传以得到第一手新闻的发表。
无人注意到那个自来熟却话里带些刺的中国记者退走时在台前怜悯着落下一枝边缘花瓣略显褶皱的红玫瑰。
“噢！又一次凯旋归来！”首领将半杯入了冰块的龙舌兰推向归来者，扬手鼓着掌。
“如您所愿。”严浩翔摘了遮掩特征的鸭舌帽，携去桌边推来的酒杯，湿凉的杯壁引流下水珠，粘在掌沿，难以言喻的不适。
杯里冰块随动作上涌又下降，内部空气壳裂带出不寻常的声响，严浩翔状似无意地垂眼直视酒液，一边仰头抿下半口。
首领和他说着笑，眼神总是不由自主落在那杯酒上，手里边递出任务的酬金，轻放在桌边。
“好酒。”他摸过酬金，直到确认了棱角才勾起一个笑，放下酒杯离开。
不符合室内装潢的机械大门开启又关闭，进入酒味充盈的酒馆，迎面而来的醉汉冲撞而来，他侧身闪过，在监控的盲区处理掉嘴里不曾下咽的酒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