蒸汽核：飞蝶症（其十六：可悲之人）(2)

“康德是个屁的根源。”东方呵斥道：“里克，隐瞒下去对你没有好处，邪神我还是要杀！”
“我是为了法福莱镇东方小姐。”他辩解着。“您是外来人，您什么都不知道，对我们而言康德死了，飞蝶症已经结束了。”
“像五十年前那样吗？里克？牺牲一部分人献祭给邪神，使之成为化蝶者，来换得镇子的安宁吗？”
“轰隆！”
天空传出一声惊雷，要下雨了。
里克木讷地看着东方，嘴唇哆嗦：“东方小姐，您。”
“康德这边用以虫卵直接寄生迅速化蝶，而昨晚跑出的，较为缓慢化蝶的镇民体内都有着粉尘，我想这就是你的手段吧？与邪神交易，用自欺欺人的‘温和’方式把小部分人献祭，自以为安全可控，短期内不会使邪神孵化出，还能拯救镇子，但实际上呢？嗯？！”
东方一拳锤在里克脸上，把他打倒责问道：“与虎谋皮！早晚会成现在这样。妄想保全一时，能保全一世吗？”

“你以为我是为了么？东方小姐！”
里克再也控制不住，趴在地上委屈大喊：“为了法福莱镇，我的父母背负诅咒在我十岁时病逝，我曾经繁盛的家族衰败成什么样子了您亲眼所见！大瘟疫时期我爷爷与父母本应能离开，躲到深山老林里储备物资度过那段时期，可他们把全部家产拿出来发放，还与邪神交易，我该被批判吗？！”
少年失去装出来的沉稳，一个劲的哭诉：“日渐没落的法福莱镇，无人参观的蝶庆节，我家族坚守上百年的镇子就这么让它没落吗？我只是，我想至少做些什么，大家都是心甘情愿，我和康德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东方注视着他的眼睛问道：“到底哪里不一样？”
“我，啊.......”
里克欲言又止，脑内是混乱的，他想到一万种辩解的话语，却一句也讲不出。
“你什么都不知道！总之飞蝶症已经结束了！”
少年起身便跑，东方在他身后伸手呼唤着少年名字，他充耳不闻，以手抹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