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无声处 第十章(2)

许墨的面色瞬时僵硬，很显然这是一次早有预谋的围捕，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如此想来，这与上回在街角遇到的人是同一批吗？
能有这样的武力耗费这么多时间就为了抓一个许墨，这很不像我党能做到的事。
凌肖他原来，是国民党那一面的吗？不不不，现在还不能排除他有多重身份的可能。
许墨铁青着脸看着凌肖，凌肖只是一言不发似乎看着许墨要如何应对。
敌在明我在暗，局势似乎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若真的是狙击手，一枪毙命即可，这样大费周折想必也是要在许墨身上套出有利的信息。
许墨似乎也是想到了这一点，在久久的出神后弯了弯嘴角。
“真是可惜啊，我今天也邀请了很多朋友去我家里呢，恐怕会招待不周。”
手力一紧，不着痕迹地锁住我的肩，我有点踉跄地倒在他的怀里，凌肖环顾四周，百乐门依旧门庭若市，灯火交映之间也不难发现往来间时刻紧盯的目光。
“原来是这样，看来我们来的不是时候。”凌肖转回了视线。
我推拒着许墨，许墨转而紧紧攥住我的手，凌肖的眼峰沉了沉。
“既然如此，就此别过。”许墨拽着我，一旁的管家适时打开车门。
“等一下。”凌肖背对着我们，声音有些急促。
“您回家不必带上悠然小姐一起吧。”他温和的转过身。

许墨深吸了一口气，埋下头轻蔑地笑了笑，没有正视我们任何一个人。
“她是我的客人，凌老师还是别费心了，真要弄出动静来对彼此都不好。”许墨思索很久，昏暗明灭的霓虹灯光缭绕他阴鸷的面容，掩盖他敏捷又繁复的谋策，让人看不真切。
凌肖凑到我们面前：“许先生说的对，本来想叨扰您的心思也不得不收了。”
“不过要说动静嘛，若是死一个在上海滩赫赫有名的银行家确实挺大的，可若是死一个百乐门的舞女……”
凌肖又向前了两步，许墨微微皱眉转过身。
“一个舞女不知道被什么地方的暗箭当街谋杀，可以说她是得罪了什么人，也可以说她卷入了不该卷入的事情，总之没有人会在乎她的死因，也不会怀疑到我朋友的头上。”
“可是这样的话……”
“您就永远无法得到自己想要的消息了……”
许墨抖了抖烟灰，阴沉着看向我：“真有意思……”
“可为什么呢。”他带着几分意趣看着凌肖。
凌肖失笑：“贪得无厌罢了，虽然今天没有胜算，可我们还是占着先机，就算达不到结果，自然也不会让您顺心如意。”
“最起码她对你是个有用之人。”
“对你呢？一个旧日的同学？凡事总得讲个原因吧。”许墨已经起疑，我也同样无措而疑惑，凌肖这是要救我，可是救我对他有什么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