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雷迪亚城(City Bresdia)》Ⅲ.7 明日之后(5)

“那个……请问，我有什么必须拔出它的理由吗？”至少得找个借口把这件事搪塞过去。
“你能够做到，你曾经拔出过这把刀。”
是的，这副身体确实拔出过死门，以另一个意志——伊芙利特，现在仍在沉睡，原因……我哪里知道，或许是「炎狱缚锁」的副作用。至少他把我关于他的记忆都解封了，我才能知道“普罗米修斯”曾在另一个维度行走，帮助过一个女孩，将“泰坦”一分为二，与“海拉”分庭抗礼……好多的故事，与我有缘。
“可我觉得你并不想见到它出鞘。”我十分清楚拔出这把刀时，刀中潜藏的疯狂与暴戾被解放，在耳边、在脑海中，不断诉求着自由和破坏。
八荒听罢，仿佛松了一口气，才将其插回腰间。
“是的，但总有一天我要面对它。”虽然他将视线移走，但眼中的不安也愈发明显。
“方登博士，他醒了。”他走去打开房门，向着门外喊。
又一个熟人……也不算吧，这次也只是第二次见面。从门外走来的男人，还是和上次那般的白大褂，没什么变化，脸上既是兴奋又有些遗憾的表情，捉摸不透。
“你醒了啊，‘普罗米修斯’。”
“又见面了，医生？”
“好消息和坏消息，先听哪个？”唉，怎么每个人都喜欢问这个问题？

“坏消息。”这就是我的“标准答案”。
“用来制作义肢的改性钢早已用完，再制作的话，开采、电离、测试……都很困难。也就是说，由于缺少材料，你的义手已经无法修复到之前能够‘骗过上帝’的程度。”
“好消息呢？”我又试着活动右手，慢慢去适应这种滞后感。
“不管有什么改造需求，只要能用科技做到，我都能帮你实现。”说着他便展开双臂，好像在等我接受他的好意。
“其实是为了方便自己研究，把我当小白鼠吧？对你来说确实是好消息。”
“额……咳咳，你这么想也无可厚非，但我不会收回刚才的承诺，只要在我能力范围以内，尽管提要求。”
“目前不需要，我只想离开这个实验室。”
“请便。”他让到一边。
倒也挺痛快的啊。我从床上下来，穿上鞋，走到门口。话说他不会在我身上安了什么奇怪的东西……要直接问问吗？
“虽然不知道你在迟疑什么，但我既是博士，也是医生，职业操守还是有的。”
“刚刚还不想承认自己是医生，改口倒是很快。”
“随便了，你对我是否信任才是关键。”
“当然信任，博 士。”
“这不还是不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