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夜(11)

没有一个，比这一层还可怕。
哪怕有他牵着，我的手依旧冰凉。
不如说，正是因为他牵着。
他说，他注意到了一个问题。
他说，每次出现新的变异，魔王才会出现。
他说，魔王是否在期待着什么。
我没有反驳他并不相信魔王，也没有问他魔王到底在期待些什么。
除了恐惧，这里还给我另一种异样感。
绝对不可能见过这一切的我，却对这一切有着说不出的熟悉。
他说，也许失忆之前见过照片吧。
他说，即使是已经彻底被怠惰吞噬的第六层，也是保留有曾经的照片的。
他说，也许回到地表，你就能找回自己的记忆。
我依然，什么也没有回答。
这一层，大的毫无边际。
不知在这令人恐惧的废墟中行走了多久，扔看不见阶梯。
“怎么办呢。”他最终停了下来，转身询问我的意见。

“没有找到阶梯的话，你还会讲故事吗？”我抬起头问他。
“嗯。”他苦笑着，“为了打发时间，就给你讲讲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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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次转移到地下的人类，虽然在魔王的攻击下溃不成军，但依然对未来抱有希望。
凭着强大的技术，在很短的时间内建立了“伪”地表层。
也就是传说中的第一层。
残存下来的人类躲藏在这里，养精蓄锐。
时刻警惕着魔王的到来。
然而，十年过去了，二十年过去了。
五十年。
一百年。
两百年。
魔王，始终没有出现。
甚至有人怀疑魔王是不是已经老死了。
就这样，人类将生活的重心，逐渐从应对魔王变成了发展社会。
活在警戒中的人类，收起了曾经无尽的贪婪之心，兢兢业业的活着。
虽不如地表那样惬意，但人类依然努力建造出了规模十分宏大的文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