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翼未满3(2)

渐渐地，鼠帮从最初的几人扩张到了几十人，而费迪南斯也彻底退居幕后成了现在的鼠王。
午夜时分，完成了账目的巴林斯蹑手蹑脚的翻窗出门，快步奔驰在杜克城漆黑如墨的夜色中。
绯红城墙、筹码街、荣耀广场，白天时人头攒动的闹市此时也已经归于沉寂。
巴林斯喘着粗气，站在罪巷的入口，浓稠的黑夜在他面前翻腾，湿黏的泥土粘在他的脚下，让他感到恶心，没有丝毫的犹豫，巴林斯踏进了眼前的黑暗之中。
罪巷夜里的值岗人员一般都是两名，没过多久，巴林斯就被逮个正着，发现他的清洁队员很难相信在这个时间会有小孩子独自跑到罪巷来，在巴林斯说明来意后，其中一名在脸上纹有鲨鱼图案的清洁队员忍不住笑出了声。
“什么？你来找鼠王？别开玩笑了。那老东西什么时候这么抢手……”男人话还没说完，另一名清洁队员伸手拦住了他。
“格伦，如果不是嫌自己活得长，最好不要在罪巷议论一个帮派的首领。”男人耸了耸肩膀，示意名叫格伦的清洁队员向一边看去。
就在他们盘问巴林斯来意时，周围的黑暗中渐渐地浮现出十几个人影向他们靠拢。

“我们没有对鼠王有不敬的意思，我也希望明天早晨，家主不会失去两位对他无比忠心的清洁队员。”男人向四周呼喝到。
“我明白，达尔，这里没人对我这把老骨头有什么不敬，该死，让这段对话结束吧。”阴影之中，费迪南斯走了出来，抬起布满伤疤的右手在空气中胡乱的挥了挥，似乎刚才的对话还飘荡在空气中，而此时已被他打散。
“看来，你和我的新学徒已经见过面了，以后每天这个时候他都会过来，希望不会再有这样的麻烦。”费迪南斯微笑着从衣袋里摸出一袋银币，丢在了达尔的脚边。
“别多想，这是给两位家主的忠心侍卫的奖励。”费迪南斯走到巴林斯身边，领着他走向了属于自己的那间“宫殿”。
“其实，我很早就听说过你，三年前？还是两年前？帕菲提尔那老东西在逐金法案中带走的孩子。”
稍后的时间，费迪南斯倚靠在自己由朽木和破旧的精灵绸缎堆砌的“王座”中，慢悠悠的说道。
“是的，先生。”巴林斯简短地回答着，他低着头，看着自己微微打颤的双腿，他很清楚，阿尔芭就在这群盗贼之中，注视着他的一举一动。
巴林斯尽可能的减少自己的行动，使自己显得不那么被动，就在此时，费迪南斯又一次开口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