棋盘之外：狂犬之殇（杜宾X博士？）(7)

“你尽力了，上校。”
“我没有！”女人一把扯下自己的军帽，猛地扔在地上，她的双眼噙满了泪水，“阿兰、胡安、何塞……这些名字，这些士兵，每个晚上都会出现在我的梦里，‘救救我们，上校，我们不想死，我们不想就这样死去’……可我当时做了什么？我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们倒在我面前，最后化为一串纸上的数字，连名字都不会留下！”
她从怀中掏出一把铭牌，紧紧地攥在手中，用带着哭腔的声音继续倾诉着。
“除了我之外，没有人会记得他们，没有人会在意他们。我想把自己的仇恨与愤怒都发泄在敌人的身上，可是现在的我做不到！因为背叛那些士兵的不是敌人，而是我的祖国，我为之战斗的玻利瓦尔！我是军人，我想战斗，可我现在不知道应该为谁而战！这种失落，这种迷茫，你让我对谁去说？对谁说啊！”

女人把那堆冰冷的金属片抱在怀里，慢慢跪倒在地上，泣不成声。
“我再重复一次，你尽力了，上校，我也是，”男子蹲下身，温柔地将浑身血污的女人揽入怀中。他从大衣中抽出一份褶皱的文件，把文件末的签名指给女人看，“但很可惜，我们都慢了一步。”
女人用接过文件，一行行阅读下去，不久，泪水重又填满了她的眼眶。阅读完后，她用颤抖的双手将文件撕成碎片，
“没有用了，都结束了，战争，结束了……”
“不，战争还未结束，上校，”男人猛地站起身，声音中透着莫名的狂热，“但不是他们的战争，而是我们的战争。”
“我们的……战争？”
“对，我们的战争，一场由‘背叛者’们发起的复仇，一场没有人会被抛弃的战争，一场你只需要放弃思考去战斗的战争，”男子的眼中闪着狂气的红芒，“你愿意为我而战吗，上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