棋盘之外：狂犬之殇（杜宾X博士？）(6)

就这样，男子一边带着女仆在大厅中徐徐穿行，向二楼走去，一边“仁慈”地赐予那些伤兵无痛苦的“赦罪”——或是一剑斩杀，或是一枪爆头。不多时，二人所过之处，都已被鲜血浸染，直到顶楼的最后一间房间。男子刚打开门，就见一道缀着刀刃的软鞭划过一道乌光向着他的门面袭来。
“这种温柔的武器拿来杀人的话，效率可不高啊。”一歪头避过刃锋，男子轻松地抓住软鞭，稍一用力，便将躲在阴影中的犯人给拽了出来。
“真狼狈啊，玻利瓦尔的狂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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碎肢，断壁，残垣。
“上校，你的人死得非常好……”
硝烟，鲜血，火光。
“调查？这些事情不会有人记得……”
哀嚎，嘶吼，叹息。
“人们需要的是漂亮，他们不在乎真相……”

废墟中的上校擦了擦脸上的灰痕，抛下浸满鲜血的长鞭，艰难地从地上爬起，双眼中，写满空洞和木然。原本的军装此时已布满血迹和裂痕，胸前银质的勋章也被腥红所污染。
“我可没教过你作战的时候要穿这么正式的军服，上校。”
“非常抱歉，长官，”女人的声音低沉颓废，“您是来送我上路的？”
“当然不是，”男子上前两步，帮女人整理了一下她那破损不堪的军服，“你这种优秀的军人是为战争而生的，而战争还没结束呢，上校。”
“不，战争已经结束了！是他们亲手结束的！”不知是不是因为见到了与自己朝夕相处的长官，女人那因无止境的逃亡、杀戮而麻木的感情重又灼烧了起来，那一直被紧绷的神经所压抑的情感猛然炸裂开来，她声音沙哑地嘶吼着，如同一只愤怒的狂犬，“军人的价值是走向胜利，而不是无意义的牺牲！更不是为了上层的名誉毫无价值地死去！这战争不是我要打的，是他们让我打的，我和我的人千方百计地想在夺取胜利，可他们却反而不让我打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