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四月一日公布(2)

剩余的记叙独是对他而言鲜明，还能记起日期与当时颜色气味。绿叶、枯叶、冉冉篝火与沙砾。宠物、挂饰、荧幕与雪后黎明。才过去不到四个月，一个特殊的日子。这时他终于看见一对眼睛、一张表情，终于感到了熟悉，认出书写者是谁。原来这个人、这一刻，是这么想的。这就是写下与递出这种行为，拥有的唯一意义。
最后单独一行，周围一圈空白作为高亮注意的记号：
只是一句玩笑话，一如往常。
L放下信纸信封。在场所有人看着他。这一临时加入环节花费太长时间，但人们维护仪式的肃穆气氛，不出一丝高声。
只是一句玩笑话，L说，一如往常。别怪罪我，这只能怪罪他。全都怪他。
L折起信纸，对齐之前不够对齐的边缘，用力捏平。
前一夜他第一次购买了烟与火。他拿出打火机，打响。火苗靠近，从浅黄信纸的一角起蔓延开，焦黑接破碎纷纷。